紀巷剛剛取下耳機,朝著後台的方向轉身,就頓住了。
後面一邊討論上把遊戲的兄弟們轉身之後也都停下了腳步,一個二個地「臥槽」起來。
——江辭正站在台邊,笑眯眯地舉起一隻手沖他搖了搖。
紀巷突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睛裡就裝滿了淚花。
他下意識就要朝著江辭的方向飛奔。
江辭指了指他全然忘記的攝像機,紀巷偏頭看了一眼正帶著搞事的微笑拍攝的師傅……他只停了半秒,便對著攝像機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微笑。下一秒人就跑出了鏡頭。
等攝像師傅的鏡頭再追到他的時候,紀巷整個人都已經掛在了江辭身上。雙腿纏著江辭的腰,兩隻手也抱著他的脖子,跟個樹袋熊似的。
直播間的千萬觀眾也跟著攝像頭見證了這一幕。
休息室內。
「你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啊?」紀巷從見到他開始,就一直貼著他。
「給你個驚喜唄。」江辭說。
「驚倒是沒有,」紀巷捂著嘴笑,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光,「喜倒是真的喜到了。」
這時候鄒謹走過來:「辭哥,家裡的事兒都解決好了嗎?」
「嗯,已經沒問題了。」江辭點點頭,「選手江辭隨時可以上崗。」
「適應版本和戰術這些還需要花點時間,」鄒謹說,「而且你才剛回來,可不得給你和紀爺放兩天假嘛。」
紀巷沖他豎起大拇指:「鄒哥,您就是我親哥。」
第二局比賽開始前,江辭湊到紀巷的耳朵旁說了句話:「今晚不回去好不好?」
紀巷的臉刷地就紅了,撂下一句「好」就跟著隊友跑了。
江辭看著他的背影笑,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
比賽結束,司機早已經拿好基地里他倆必要的衣物、清潔用品,開著車等在場館外面了。
載著他們穿過昌川迷離的夜色,穿行的車輛燈光在眼中流動,形成一道又一道光帶,現代化大城市錯綜道路交織的生命真相永遠藏匿於鮮活。
光彩漸少,車依然平穩向前開著,兩隻緊緊牽著的手也未曾放開半寸。
車行至郊外,停到一個度假山莊門口,還是工作日,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周遭安靜得過分,疏星與門口幾點燈光輝映,宛如與夜空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