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桌就基本喪失料理事物的能力了。
酒樓離他們家不遠,紀巷冰天雪地里哈著大氣一邊扛一邊拖,把人朝家裡弄。
嘴裡念叨著:「我還從來沒見你醉成這樣過,這一年是把你酒給剋扣了嗎,你喝得跟打擊報復似的。」
「嘿嘿,」江辭還稍微有點反應能力,「紀爺,我高興,我媽結婚了!」
「好好好,知道了,這不是沒罵你嗎。」紀巷停下來,在他通紅的脖子上冰了一把,繼續拖人。
江辭似乎被冰醒了一點,順手從路邊掛滿雪的灌木叢上一抓,抓了滿手新鮮潔白的雪,一把就給紀巷塞脖子裡了。
「臥槽!江辭!你有病啊!!好冷!!!」紀巷被冰得跳了起來,不住地抖衣服,結果雪越跑越裡面,冰透了他半截背。
江辭失去了倚靠,人直接坐了個屁股墩,坐在厚厚的雪裡看著紀巷笑。
笑著笑著就捂著眼睛開始抽泣,聲音越來越大。
紀巷在心裡暗暗叫了一聲祖宗誒,連忙跑過去扶他:「江小朋友,這地上是雪,又摔不疼,你哭什麼呢?」
江辭不起來,朝前一傾,整張臉埋在紀巷襠里哭:「紀爺,我難過,我媽媽結婚了……」
雖然他這樣哭訴著,再結合他平時干不出這種事兒的性格,想想是挺難受的,也可以理解……
但是吧,這畫面,紀巷真的要裂開了。
「哥,能別對著我那裡哭行嗎?」紀巷面無表情地拉他,「趕緊起來,懷邡就這麼大,走幾步人都認識你,別鬧笑話了。」
試圖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就是思想出了問題。
紀巷好言好語說了四遍之後悟了。
直接把人拖著就走,拖到江辭扎進秋褲里的秋衣都扯開沾上了雪,江辭才因為被冷到了站起來好好靠著他肩膀走。
「你看酒醒了我不好好和你算帳!」
懷邡的房地產業不發達,兩年了還沒有開發出新的別墅住宅區,想住大別墅只能去鄉下宅基地自己修一個。所以江辭和紀巷就在爸媽同個小區又買了一套。
原本那個四室兩廳是有他們房間的,但是出於小兩口一些精力旺盛的「玩遊戲」需求,家裡有長輩在總是有點放不開的。
所以乾脆就搞了套小點的,兩個人住,乾淨、整潔、寬敞。
不被打擾。
暖氣已經提前半個小時智能開好,紀巷把他帶進屋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