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大包小包一進屋,老鄉家的柴火灶早就燒起來了,鐵鍋燉肉鍋邊貼上一圈兒玉米餅,蓋著鍋蓋都壓不住香味兒,桌子上剛盛出來的手扒羊肉還冒著熱氣。
方言一下車就開始流口水,餓的肚子咕嚕叫。
老兩口實在太熱情,拿的也是家裡的好酒,晚上幾個人吃的多喝的也多,沒到九點一個個都醉了。
房間收拾得板正,栗子是姑娘,她一個人睡一間,其他四個男人正好兩個人一間,方言跟棲南一間,舒承跟助理小天一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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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第二天是被栗子叫起來的,吃了早飯就給他畫身體彩繪,彩繪都在方言的上半身,脖子跟胸口是重點要畫的位置。
舒承跟栗子早就設計好了圖案,栗子直接按照圖片在方言身上再畫一次就好。
栗子跟舒承是私下裡的好朋友,兩個人合作了三年多,性格跟脾氣都像,酷酷的,一個小姑娘剪了個寸頭,擼起袖子就是兩個花臂,美院畢業的,專業素質也強,人體彩繪還得過獎。
她在方言身上畫畫很輕鬆,嘴裡嚼著口香糖,跟方言說著笑著,一點兒都不影響手上下筆的速度。
栗子嘴也甜:「言哥,目前為止,跟舒承合作過的模特,你最帥了。」
方言趴在床上笑:「別夸,經不住夸。」
栗子也笑:「我說的是真的,我好好給你畫。」
方言過了一會兒才問:「我身上的疤,確定不要遮一下嗎?」
「舒承說了,不用遮。」
在來之前,舒承已經跟方言過了一遍拍攝計劃,拍露上半身畫彩繪的照片也是經過方言點頭同意的。
方言也跟舒承說了自己胳膊上跟身體上有疤的事,舒承說,白樺樹在成長的過程中,免不了會受到傷害,樹幹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劃痕,有的樹皮甚至直接被剝掉,所以身上有疤沒什麼,更不用特意去遮。
方言想遮,是他自己在心理上自始至終都不滿意現在的身體,他覺得醜陋。
栗子以方言脖子為中心分開,左邊畫的是旺盛雪白的白樺樹,右邊是被剝掉樹皮的白樺樹。
圖案集中在脖子胸口跟鎖骨,肩膀上是用色更加鮮艷用來點綴襯托的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