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奕明生日。」
「嗯。」
「怎麼生日還鬧成這樣?」
方言盯著茶几說:「我跟他……可能真的不合適,強求沒有用。」
「哎,」姥姥嘆了口氣,「我們就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現在是怎麼樣?分開一段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方言沒說話,姥姥捋了捋方言臉頰上貼著的頭髮絲說:「我先不問了,有事兒別瞞我們,這裡是你家,有事兒不跟我們說,你跟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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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又去洗了個澡,後面還疼著,身體疼,心裡就罵:桑奕明,你別讓我再看見你,再看見直接給你剁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方言怎麼都睡不著,這都要離婚了,又莫名其妙做了一次。
一開始方言推不開桑奕明,桑奕明像瘋了一樣鉗著他,一直貼著他耳邊說你終於回來了,問他是不是回來陪他過生日的,又問他是不是不離婚了。
但到了後面,方言也不能算是被桑奕明強迫的,桑奕明太熟悉方言,只要掠過的地方,就有一層火焰在燒。
身體反應這東西,有了就是有了,想藏也藏不住,方言得承認事實。
而且晚上他們不只做了一次,桑奕明連給他喘口氣的機會都沒留。幾乎是沒有間隙地,連續三次。
他最後是趁著桑奕明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出來的,要拿的衣服也沒拿,換好衣服直接就走了。
做都做了,現在也沒什麼好矯情的,再說了,都做過七八年了,多這三次也不多。
公寓樓那扇窗戶一直沒開燈,桑奕明直接上樓敲門,鄰居都被他吵醒,讓他小點聲。
桑奕明確定公寓裡沒人,又給棲南打電話,棲南說方言不在他那,他又給姥姥打電話,姥姥說方言已經回屋睡了,桑奕明又開車火急火燎去了姥姥家。
他出來的急,身上還穿著睡衣,腳上還是拖鞋,袖子一直往上擼著一截,手臂內側外側,還有衣服下面遮住的看不見的地方,滲著血沙的牙印有一大片,都是方言咬的。
當時桑奕明沒有感覺,現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他只要想仔細感受下那點疼,身體的反應就會又一次衝上來。
前腳方言才回家,後腳桑奕明穿著睡衣就追到了家裡,姥姥姥爺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今天生日,又長了一歲了,生日怎麼過的?」姥姥問,「要不要給你煮碗面吃?」
「我在家吃過了,也是面,」桑奕明眼睛一直往方言臥室門上看,回答問題也心不在焉,「方言睡了?」
「半小時前就睡了。」
姥姥看著眼前這個在大院兒里從奶娃娃長起來的孩子,心裡十分感慨,時間太快了,孩子們都已經三十多歲了,結了婚都開始鬧離婚了。
姥爺平時話不算多,換上少有的嚴肅表情:「奕明,言言小時候是跟著他爸媽的,只有夏天會來,真正算起來,我們看著你的時間比言言還長,後來你們結婚,這又十年過去了,日子經不起蹉跎,感情也是,就算沒有言言,我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跟我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