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側了側身,盤腿坐在沙發上,姿勢變成了面朝桑奕明的左胳膊。
紋身這種事,方言是從來沒想過的,他不是接受不了紋身,棲南上大學的時候就紋了,還給他看過刺青圖,方言覺得那很酷。
刺青的意義,代表著一個人的信仰,愛好,或者紀念,還有一種是熱戀中腦熱的情侶才會幹的事兒,瘋狂的時候,想把對方刻在自己身體上。
偏偏腦熱跟瘋狂這兩個詞又無法跟桑奕明掛鉤,他做這樣的事也是不聲不響平平靜靜,他甚至都沒有主動跟方言解釋這個紋身的含義,只是拉著方言去了,那麼自然又理所應當一樣,少了瘋狂這個詞掩蓋之下的那些不定的虛浮。
「為什麼要紋身?紋雪花?」方言問。
桑奕明也側了側身:「因為我想讓你再看到我胳膊的時候,想到的不是那把鐵鍬,只是冬天而已。」
「那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設計?萬一後悔了呢,萬一我們分……」
方言分手一個詞還沒說完,就被桑奕明捧著臉堵住了唇,截住了方言沒說完的詞,等他親夠了才鬆開方言,回答方言問的那句為什麼用他名字設計圖案。
「因為你喜歡冬天,我喜歡你。」
方言被桑奕明壓得只能後仰著身體,這個坐姿他不舒服,手心撐著沙發坐直,一抬腰屁股直接跨坐上了桑奕明大腿上,反把桑奕明壓在了沙發上。
方言低著頭,隔著修復貼,輕輕在那片紋身上親了下:「你知道現在的人管你這個行為叫什麼嗎?」
「叫什麼?」
「叫戀愛腦。」
方言屁股又往上挪了挪,直接坐著桑奕明的肚子:「在一段兩個人的關係里,只有一個人的瘋狂是繼續不下去的,愛是兩個人的事,所以瘋狂也得兩個人一起才行。」
桑奕明糾正他:「那不叫瘋狂。」
方言:「那叫什麼?」
桑奕明:「叫情不自禁。」
方言笑了,胸口直顫,看著桑奕明的眼睛繼續說:「桑奕明,我想開始下一步了。」
方言剛說完,桑奕明扣著方言後腰的手掌就用力捏了一把,方言坐在桑奕明的肚子上,桑奕明要承著方言的重量,所以腰腹肌肉是緊繃著的,方言都能感覺到屁股底下收緊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