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站著的鄭佳怡剛才也看到了全程,神色好一陣悵惘。
她轉過臉來,看著傷心欲絕的喬灼言,嘴唇動了動,苦笑一聲,最後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兩個幫傭一人捧著兩個包裝精緻的禮盒過來,說是何兮給他們帶回來的禮物。
喬灼言一聽,紅著眼睛疾步走過去,將那兩人的手中的東西都橫掃在地上,砸得哐當響。
鄭佳怡大驚失色,連忙上前親自將東西給撿起來,然後語氣鎮定地讓那兩個人先下去了。
「灼言,你怎麼能這樣?他也是好心送我們禮物。」
喬灼言怒聲道:「什麼送我們?他還不是花的我們家的錢?誰要他的東西了?他就是故意做這個懂事的樣子給爸爸看的!」
鄭佳怡皺眉,無奈道:「他是你的哥哥,就算你心裡再難過,也不該這樣服拂他的面子,否則被你爸爸知道了該更……」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還能更討厭我嗎?」喬灼言抬手悲憤地擦了擦眼淚,「我明天去找輕淮哥,這幾天先不回來了。」
裴家和喬家是世交,平時往來甚密,裴家長子裴輕淮比喬灼言大十歲,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是他的哥哥,也是好朋友。
兩家之間其實還有上一輩定下的婚約,只是因為兩個孩子年齡相差的太大,而且他們相處起來真的只是哥哥弟弟的關係,是以長輩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提過這個事兒。
喬灼言話剛落音,就轉身跑回房間去了。
鄭佳怡望著他的背影,無聲嘆氣。
暫時離開一下也好,免得在家裡不小心跟那人碰上,又會惹事。
……
何兮沒跑太遠,就帶著喬易天在家裡的場地里溜達。
這輩子第一次坐這種車的喬易天感覺很是新鮮的,他盯著何兮的後腦,黑髮被風拂動著,耳垂被陽光映照成透明的淡紅色,背脊青澀單薄,卻很挺秀,他嘴裡還哼著歌,有節奏的旋律飄蕩在呼呼的風聲中,令人覺得肆意又自由。
喬易天坐在后座,心口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戳了一下,陷入一片柔軟。
兜風結束,何兮一個瀟灑的走位,將車子穩穩停在了家門口。
這次喬易天沒讓陳新奇扶,手搭著何兮自己下來了。
何兮停好車,甩了甩凌亂的頭髮,摘下墨鏡。
「爸爸,怎麼樣?我的技術是不是很穩?」
喬易天笑聲爽朗:「當然,兮兮特別的厲害。」
果然被我的技術征服了吧!何兮得意地哼一聲,脫口而出道:「以後你工作回來累了,我經常帶你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