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奮力地往裡躲去。
可衣帽間是開放式,並沒有門,他跑到了最裡面的角落,退無可退。
他絕望地蹲下身,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縮成一團。
咔噠一聲,衣帽間裡壁燈亮起。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宛如可怕的催命符,何兮用力地縮著自己,好像想要自己縮到最小最小,不被任何人看見。
可是,裴輕淮顯然不會讓他如願。
下巴被一隻手掐住,何兮被迫抬起頭來看他。
對上他森冷的眼睛,何兮的心臟都好似瞬間停止了跳動。
「還想往哪兒逃?」裴輕淮貼近了,在他耳旁低聲說,「我弄死你。」
半脫下他的襯衣,用袖子將他兩隻手緊緊綁在一起,剝掉了他的褲子。
裴輕淮將他抵在角落裡,瘋狂地親吻他沾滿淚水的唇。
沒一會兒,何兮在他懷裡面容痛苦而扭曲地昂起了腦袋,所有的聲息都好似被硬生生截斷了堵在喉間。
他臉色慘白,大顆的淚水吧嗒吧嗒地順著下巴墜落,像是快痛暈過去了。
哭得真可憐。
裴輕淮並未因此有任何的停頓和憐惜,毫不留情地加重力道將腰身越壓越低……
摔在地面的手機震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孤零零地躺在那兒,沒有人來理會。
衣帽間裡的嗚咽聲抽泣聲持續了很久很久,聲息漸漸低下去。
終於,裴輕淮將渾身青紫,虛軟脫力的人抱到了床上,解開了他雙手的束縛。
何兮的手登時無力地砸在床沿邊上,雙眼失焦。
終於結束了嗎……
然而下一秒,裴輕淮再次覆上來,死死扣住他的腰。
何兮垂在床邊的手很快隨著身體的幅度劇烈晃動起來。
他戰慄不止地咬住臉旁邊的枕頭,枕頭很快被淚水氤濕了一大片。
原來,這只是開始,並不是結束。
……
夜色深重,裴輕淮將何兮抱進浴室里清洗,換掉了凌亂髒污的床單,這才將他放上去躺著。
剛才清出了不少血絲,裴輕淮拿來藥膏要給他擦。
手還沒碰到,何兮身體立馬就蜷縮起來,原本緊緊閉著的眼睛也睜開了,驚恐地望著他,就像是一隻被狠狠虐待過後不敢讓人靠近的小動物。
整整一晚上,從裡到外的占有了他,釘上了屬於自己的氣息和痕跡,卻絲毫沒能驅散裴輕淮心中的戾氣。
反而被他這幅避之不及的樣子激得怒火直衝腦頂。
「不肯擦?」裴輕淮冷笑,「那等明晚,你可別又從頭到哭到尾。」
明晚?何兮的額頭乍然驚起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