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大房一家把田哥兒堵在門口,男丁一人手中拿一個鋤頭,站在門口橫眉怒目。
而田哥兒也是氣的發抖,雙目通紅,一副立刻就要與人拼命的模樣,地上還躺著一貫紅繩穿好的銅錢,有一千文整。
院外則圍攏來了許多湊熱鬧的鄰居,正對著田哥和那貫銅錢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呦,林哥兒來了。」見到林曉寒過來,大李氏叉腰上前一步,陰陽怪氣的說道:「田哥兒可是你請來的人。現在他偷了我們的錢還不認,你看看該怎麼辦吧?」
小李氏也連忙在一旁幫腔道:「林哥兒你有所不知。這田哥兒一個外人,每日在我們院裡出出進進的,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你看看,這才多久,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怎麼辦才好吧?」
「我沒有拿他們的錢!是她們故意的!」田哥兒見了林曉寒,也是著急的辯解道。
方才他剛走出二房屋外,便瞧見小李氏站在院子門口,好像閃了一下肚子。因著對方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田哥兒雖然不喜歡對方,但還是好心去扶了一把。
沒想到這一扶卻出了事,沒一會兒,大李氏與陸家大房其他人便圍攏了過來,還口口聲聲說他投了家裡的錢。
再一翻他的籃子,便瞧見裡面確實躺著一貫銅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別慌,我相信你。」林曉寒拍了拍田哥兒的背,安撫他道。
田哥兒見狀,心下安定了一些,情緒也漸漸平穩下來。
陸家大房眾人見了卻是越發生氣了,尤其是陸老大,指著林曉寒便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好歹也是嫁進我們陸家的人,一個哥兒每日大手大腳的花錢,不事生產也就罷了,還要自己夫君伺候。現在還幫著偷錢的外人說話!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陸老大話音剛落,陸家三房的王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就是!一個哥兒,也不下地種田。每日都是白米飯,菜色是有蛋有肉,吃得比爺們還好。」王氏尖銳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哪家的哥兒像這樣浪費?秋成他一個秀才,每日從城裡回來,還要給他洗衣服。鄉親們你們評評理?咱們十里八鄉的,有這樣做夫郎的麼?」
三房王氏與一向與大房不和,覺得大房一家陰著壞,與李氏也有過幾次摩擦。
但這段日子以來,她對林曉寒卻是越發妒忌的緊,怨氣也越來越大,竟蓋過了與大房之間的恩怨。
她在屋裡聽見大房的人把林曉寒與田哥兒爭吵,便趕緊跟出來看熱鬧。聽完陸老大的話後,便忍不住也開始數落起林曉寒的不是來。
陸家村的村民們大多家中都是普通貧農,平日裡十天半個月才能吃上一次肉,雞蛋也是只能省給孩子或者男丁吃的。
特別是家中的哥兒,那地位更是低了,平日裡活是不少乾的,但吃食上定是等其他人都分完了,才能輪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