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寒有些無奈,蹲下安撫她道:「你別哭了,你是不是晚上沒吃飽?要不要我拿兩個雞蛋給你煮了吃?」
陳秀兒愣住,抬頭看向林曉寒,許久才抽抽噎噎的說道:「算了,不需要。」
接著便拎著水壺離開,留下林曉寒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接下來幾日,林曉寒索性把田哥兒的工錢漲到了四文,讓他幫自己和陸秋成洗衣服。
畢竟陸秋成想要考學,就不應該把太多時間浪費在家務瑣事之上,還是應該抓緊時間念書。
這幾日,陳秀兒與陸夏苗之間的關係也並沒有緩和。兩人自新婚夜以後,竟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李氏拿出了婆婆的架子,日日使喚陳秀兒乾重活,就是想要讓陳秀兒受不了了,低頭服軟,以後才能任她揉遍搓圓。
秋收時節,是農村里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
每家每戶都有做不完的活,李氏每日讓陳秀兒打水做飯洗衣,還讓她把收回來的穀子都翻出來曬。
陳秀兒日日忙的腳不沾地,吃的卻只有沒營養的雜糧飯。
不過七八天時間,就瘦了一大圈,連走路都是飄著的。
這日,林曉寒正在認真寫給鄭家的帖子,聽到一聲巨響,探頭往外一看,便瞧見陳秀兒暈倒在了院子裡面,手上還握著翻穀子的木叉。
林曉寒趕忙跑到屋外,把陳秀兒扶到了她的房裡。
他瞧陳秀兒臉色蒼白,滿臉虛汗,心念一閃,回到房間摸了幾角糖渣出來給她含了。
吃下糖渣以後,陳秀兒的臉上才漸漸有了血色。林曉寒見狀讓她躺在床上,自己去廚房煮了兩隻荷包蛋端到了陳秀兒面前。
「快吃了吧,你這是低血糖了,不趕緊補充熱量會挺危險的。」林曉寒說道。
陳秀兒聽不懂什麼是低血糖,但是她餓的狠了,此時聞到了荷包蛋的香味,也顧不上是林曉寒遞給她的,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待兩隻荷包蛋全吃完了,又把湯也喝了,才緩過勁兒來。再看向林曉寒,又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這一次,她倒是沒跑,而是趴在林曉寒的肩上,把他的衣襟都給哭濕了。
林曉寒無奈的拍了拍陳秀兒的背,待她哭的累了,才扶起她道:「哭也沒用啊,解決不了問題,你還是想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吧?」
「我也不知道。」陳秀兒一想到這些就哭的更傷心了。她抽泣著說道:「都怪我自己,當初我爹就說陸夏苗是個不好的,是我豬油蒙了心了。」
在大晉朝,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