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小姑娘是嫡出的,叫做林詩月,哥兒則是庶出的,叫做林嘉宜。
要說這林詩月與林嘉宜與林曉寒年紀相仿,卻從小就被長房出身的林曉寒處處壓了一頭。
林曉寒從小能寫能畫,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漂亮,言談舉止也落落大方。家中祖父母健在之時,就時常拿他作為典範教訓其他孩子,對他也更加偏愛。
後面長大以後,有權貴之家請了林家的哥兒姐兒去相看。有了林曉寒的對比,林詩月與林嘉宜就總也拔不了尖,心中也漸漸對他產生了恨意。
長房變故之前,他們便已經與林曉寒不對付了,總是在暗處偷偷與林曉寒較著勁的。
長房變故以後,他們便更加肆無忌憚了,原身之前的好些首飾玉牌的,就是被他們給搜刮去了。
林曉寒皺起眉頭,正色看向他們。也許是原身殘存的記憶起了作用,林曉寒不過看到他們的臉,心中便湧起了一股無名的厭惡。
「你不是嫁到村里去做村夫了麼?怎麼又跑到城裡來了?」林詩月一向是個嘴巴不饒人的,上下打量林曉寒一番,見他穿的還都是之前的舊衣,便故意說道。
「月姐兒別這麼說,寒哥兒聽了會傷心的。」旁邊的林嘉宜笑了笑,裝腔作勢的說道:「要我說寒哥兒著實可憐,之前已經訂了親的人家,說變卦就變卦了,實在無情。要不然他說什麼也不能嫁到鄉下去受苦啊。」
林詩月聞言便又捂著嘴笑出聲來:「說來也是好笑,聽我母親說,之前那個與寒哥兒提親的陳秀才,後面竟又跑來與宜哥兒你提親,不過被父親拒絕了。我母親說了,咱們二房的哥兒姐兒要嫁就得嫁入有身份的豪門人家,可不能胡亂找個不知根底的窮秀才嫁了。」
林詩月與林嘉宜在那邊一唱一和的大聲說著,林曉寒聽了心中卻只覺得好笑。
這等閨閣婦人之言,或許能夠刺激到原身的林曉寒,但對於現在林曉寒來說卻如同放屁。
他當下便哈哈大笑,看向兩人說道:「有身份的人家?是侯爵府還是公爵府?人家自是要迎娶門當戶對的人家,哪裡看得上林家這等落魄世族?」
「你們二人早已及笄,卻遲遲不尋門當戶對的人家結親,二叔怕是早就準備好要把你們送去豪門做妾。這女子哥兒一旦做了妾室,那就處處比正室矮上一頭,是要給人低頭請安的。便連生下的子女都只能叫正室為母親。此等沒有尊嚴,卑躬屈膝之事,你們倒還引以為美,著實可笑。」
「你胡說!」林詩月被說的面紅耳赤,指著林曉寒的鼻子跳起腳來,恨不得能當街撕了林曉寒。
林嘉宜心中倒是一個咯噔,他一個哥兒,早有預料以後會給人做妾。如今被林曉寒一說,不禁又戳中了他的一塊心病。
兩人與林曉寒這一番交鋒一時間並沒有占到便宜,正想再開口時,卻見一個身形高大,容貌俊朗的男子走了過來,面色冷峻的站到了林曉寒的面前。
「曉寒?這是怎麼了?」陸秋成上前一步,保護性的把林曉寒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