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告訴別人自己搬了家,自是沒想到這麼快會有人來做客。
後花園與大門還隔了整整兩進院子,門口又沒有一個守門的下人。
馮氏與林詩月敲了許久,到後面實在忍不住了,差點罵了髒話。林曉寒他們卻坐在內院。硬是半點動靜也沒有聽見!
此時已經是九月份了,天氣漸涼。
馮氏與林詩月卻站在門外等得足足一個時辰!
她們腳也酸了,腿也麻了。又過了一會兒,見一條街上隔壁的宅子也有人探頭出來看,一副提防的神色,便覺得實在是丟臉!
兩人再也呆不下去,氣急敗壞的坐上馬車,讓車夫將她們送回了家。
馮氏與林詩月無功而返,自是不知道林曉寒壓根就不知道她們曾經來過。只當他是心虛,所以才故意閉門不見。
她們回去以後便與林二老爺抱怨一通,說林曉寒定是故意閉門不見,想是也知道這銀子來路有異,鐵了心想要賴掉!
林二老爺聽了,便覺得繼續去找林曉寒商量的作用也不大,索性就撕破了臉,直接拿著狀紙去了公堂。
他狀告了林曉寒私吞家產,要求他賣掉房產,將私吞六千兩銀子交出來。
衙門裡,正在辦公的裴大人忽然收到了壯師提交上來的狀紙,稱有人要狀告林曉寒——最近頗受關注的學子陸秋成,或是細雨斜風先生家的夫郎。
這個林曉寒他也是知道的,曾是林家大房的嫡子,後面嫁給了陸秋成。最近受邀來過家中幾次,看起來為人機靈又頗有禮數,家中的夫人與裴金蘭對他似乎很是欣賞。
因著是家中的熟人,裴大人自是要偏袒一些,當下就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他一個哥兒,平日裡不過在內宅來往,竟也有人提告?告他的到底是什麼人?」
「報。是林家二房的林二老爺。」壯師有些無奈的說道:「林二老爺告他私藏家產,讓他把私藏的銀子給交出來。」
「簡直無聊至極。」裴大人聞言,便將桌邊的驚堂木一拍,十分無語的說道:「都是林家人,哪有自家叔叔告親侄子的?」
其實各大世家,家族大了,各個小家便會多少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除了公中的款項,幾乎家家都會有些私產,也是為了平日裡自家花用起來方便。
如這般事務,有頭臉的家裡都是不可能鬧到公堂上來的。
如林家二房這般直接投了狀紙,鬧到衙門來斷案的也是多年難得一見了。
裴大人覺得林二老爺十分不識大體,林家之前一直是林大老爺操持,不過一點私產,拿了也便拿了,哪裡值得這樣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