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去請林曉寒的官差,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林曉寒一直不來,他就只能一直跪在堂下等著。林二老爺近四十多歲的年紀,哪受得了這樣的磋磨,此時雙腿早就又麻又酸,膝蓋也開始酸疼,整個人都幾乎要跪不住了。
外面的馮氏與林詩月看在眼裡,也是又怒又恨十分心疼,覺得林曉寒定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但是此時是在衙門,她們兩個婦人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盼著林子軒快些把宋大人請來。
只是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宋大人卻也沒有過來。反倒是林子軒一臉愁容的走了過來,見到馮氏之後便道:「昱文兄已經去說過了,但宋大人卻不願意來,說此事裴大人自有公斷,還把宋昱文批了一頓。」
馮氏聽了十分生氣,對林子軒說道:「多虧了你平日裡日日請這宋昱文吃香喝辣,結果關鍵時刻他也幫不上忙。這宋大人與裴大人也是穿得一條褲子,也不知是吃了什麼迷魂藥,竟都偏幫著林曉寒與陸秀才他們!」
到了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巳時,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都等不及了散去了一些。
裴大人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便對身邊的公差小聲說道:「怎得林曉寒人還沒有帶來?」
林二老爺此時跪的已經白了臉,在堂下聽到裴大人的話後,便連忙開口說道:「大人!那林曉寒沒下了林家家產,怕是知道自己沒有理,所以不敢過來對峙了!
「你簡直胡說八道!」陸秋成聽了憤怒的說道:「林曉寒做事光明磊落,他在林家之時,大房的財產都被你搜刮一空。嫁到陸家的時候身無分文,就只有幾身舊衣服和一箱子書,你怎敢這樣污衊他!」
「既然出嫁時身無分文,那你們是怎麼一下子拿出六千兩銀子買下新宅子?」林二老爺挺直腰杆,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你敢說說你們錢財的來歷?你一個書生,日日在麓山書院念書,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陸秋成一梗,猶豫著到底該怎麼說才好。
家裡的銀子都是林曉寒賺的稿費,但林曉寒不讓他在外面說。
他這一猶豫,反倒讓林二老爺覺得他定是心虛了。立刻十分激動的指著陸秋成道:「裴大人!你瞧瞧,這六千兩銀子的來路,陸秀才也說不出來!分明就是林曉寒從林家沒下來的!請大人一定要為我林家做主啊!」
裴大人見狀,也覺得有些頭疼。他想了想後,走到堂後,又讓人把陸秋成給請了進來。
到了沒人的地方,裴大人便對陸秋成道:「陸秀才,此事不是我不願偏袒令夫郎,只是你看看這房契。」
裴大人說著把手上的房契檔案遞給陸秋成道:「這房契的名字,登記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你這夫郎,可是個野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