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宋將軍教出了一個好兒子,你隨父親在戰場所向披靡,頗具少年意氣,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皇帝此刻看著高興極了,話里卻帶著試探。
方才宋將軍已經封了侯爺,賜了府邸,這賞賜在武將中還是獨一份。
「陛下給父親的封賞已然太過厚重,臣雖隨父親出征,但無功不受祿。」宋寄雪拱手鞠躬,道:「為國鞠躬盡瘁,臣不需要封賞。」
他這一番話從頭至尾都在哄皇帝,叫皇帝高興極了,擺擺手說:「封賞還是要的,雖年少,但有勇有謀,朕賜你黃金白兩,至於職位,朕還未想好,待你過幾月及冠再行封賞。」
再想想大概就是沒有了,宋父已經封了侯,他兒子的職位高了也不是,低了也不好,還不如擱置著暫且當個掛名小將軍。
宋寄雪連忙道:「謝陛下。」
酒宴繼續,無非是阿諛奉承的來來回回,有著某人的目光注視,倒叫他有些不自在。
臨到宴席結束已經是申時已過,如今已是入了秋,這個點倒也不算晚,倒是臨近夜裡有些冷。
皇帝賜的新宅還在打掃翻新,他們便回了舊家。
多年未回來,他才進門便見著宋寄雪母親許氏攙扶著祖母余氏等在院中。
宋父對許氏一往情深,家中沒有妾室,名下也只有宋寄雪一個兒子,三年前出征時許氏才又懷了一胎,書信來往中提過幾句,是個女兒。
宋寄雪朝著余氏許氏行了禮,過問寒暄了幾句。
宋盈盈穿著一身鵝黃的紗裙,長的倒是可愛標誌,白乎乎的跟糯米糰子似的,宋寄雪手癢伸手捏了捏臉。
糯米糰似乎有些怕生,畢竟是從出生才見著這一面。
「盈盈,叫兄長。」許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宋盈盈這才怯怯的叫了一聲:「兄長。」
宋寄雪笑了笑,扭頭吩咐下人將收集來的小玩意送到宋盈盈的院子裡。
宋家一家人用過晚飯,宋寄雪以前當系統的時候不用吃也不用睡,這倒是導致了他現在對吃提不太起興趣,偶爾看到想吃的也只夾了兩筷子便不再吃了。
宋父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從前在軍中都是用盆吃的。」
宋寄雪沉默了一下,連連擺手:「沒事,只是有些著涼。」
飯後回了院中,從前的丫頭侍從都圍了過來,宋家伺候的僕從少,宋寄雪院中也只有兩個丫頭兩個侍從。
「公子終於回來了。」
「我們等你好久了,院子日日掃。就是不盼著人回來。」繡姐接了宋寄雪的賜下的簪子,高興極了。
「邊疆苦寒,公子定是受了些苦,我瞧著瘦了許多,也黑……」柳檸正想說宋寄雪黑了許多,披風解下卻是白皙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