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青舟半夜被涼醒,宋寄雪的腳冰涼冰涼的貼著他的小腿,冷的他半睜開了眼,看到主動的鑽進懷裡的人,又不由得嘴角微揚,伸手將人摟進懷裡。
扶青舟閉著眼睛,心裡亂七八糟的在想。
怎麼這麼怕冷,手腳怎麼這麼涼,怪不得冬天要裹這麼厚,要抱緊一點暖一暖,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扶青舟才漸漸的摟著人睡去。
宋寄雪是被敲車窗的聲音吵醒的,一睜眼就能看見扶青舟的肩,他竟然靠在扶青舟的肩膀上睡了一夜。
宋寄雪微微皺眉,輕輕推開扶青舟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眉心。
「咚咚咚」
外面的人又輕輕敲了幾下,宋寄雪看了一眼還沒清醒的扶青舟,掀開窗簾,外面站著洵影。
「怎麼了?」宋寄雪問。
洵影拱手道:「宋公子,已經天亮了,我來問殿下什麼時候出發。」
「哦,」宋寄雪伸手推了幾下扶青舟,把人推醒:「問你呢,什麼時候出發。」
扶青舟醒了,似乎還有些迷茫,宋寄雪又重複了一遍,他才沖洵影道:「休整一下,半柱香後出發。」
洵影道:「是。」
扶青舟靠著馬車,看著宋寄雪穿上外袍低頭繫著腰繩。
扶青舟看了一會,開口時聲音略帶著沙啞:「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因為我抱了你嗎?昨晚可是你自己躲進我懷裡的,我還好心怕你冷給你充當暖爐一整晚。」
扶青舟咳嗽好幾聲,沙啞道:「我八成是感冒了,我抱著你跟冰塊似的能不感冒嘛,你就別冷著臉了。」
宋寄雪沉默半晌,嘆了口氣,扭頭出了馬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嫌棄,扶青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低頭將被子毯子塞進箱子裡。
過了半晌,宋寄雪再度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棕色的水,對他道:「把這個喝了。」
他一進來扶青舟就聞到了一股味道,皺眉道:「這是什麼?」
宋寄雪端著碗,抿唇:「雖然說出來不太可信,但它確實是感冒藥,我剛出去找的草藥熬的湯。」
扶青舟原本還有些可信,直到看見了宋寄雪說著說著自己都憋不住笑了,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你……你知道謀殺皇子是死罪嗎」
宋寄雪:「……」
「雖然我平常賤了點,罪不至死。」扶青舟搖頭道:「我不喝。」
宋寄雪舔了一下唇角,似乎是為了證明沒毒,自己喝了一口,扶青舟都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