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暮辭的床邊,一邊做著自己的事,一邊給釋放安撫信息素用來安撫暮辭發情期結束後恢復腺體。
暮辭沒睡,靠著床頭,餘光看過去。
扶青舟做事的時候很認真,目光盯著電腦。
不知道是不是標記的原因,暮辭現在看扶青舟很順眼。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扶青舟偏過頭,笑了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暮辭勾了勾唇:「覺得你好看,賞心悅目。」
「是嗎?」扶青舟挑了一下眉,起身把暮辭按了下去,給他掖好被子:「睡覺,別盯著我看,你這樣我不能專心做事。」
暮辭「哦」了一聲,把自己半張臉埋進被子裡,露出眼睛眨了幾下,問:「你在敲什麼?代碼嗎?」
扶青舟微微點頭:「有點靈感,做個小程序試一試。」
「好吧。」暮辭轉過身,抬頭看著天花板:「理工男的心思我不懂。」
請了三天的假,骨頭都躺懶了。第四天他們兩個人便照例去上學。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進教室。暮辭才踏進去,便聽見一陣鬨笑。
「回來了呀暮辭,這幾天過的舒服啊。」
「哎呀呀,發情期都短了,肯定是你的未婚夫幫你了吧?」
暮辭聽著他們的調侃,後退一步,低聲問扶青舟:「我有這麼明顯嗎?」
扶青舟輕咳一聲,沒回答,越過他到座位上坐下,可能暮辭和他相處了兩三天習慣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並沒有反應過來,他現在渾身散發著君子蘭信息素。
這種濃度的信息素除非是標記才能達到。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再加上臨時標記要七八天才能淡化。
而暮辭自己看不到,他貼著信息素阻隔貼的後頸下方有一朵君子蘭花朵的印記。
第四節課是體育課,暮辭以發情期為藉口翹了跑操,在操場邊緣香樟樹的陰影下坐著,看著九班的人在烈陽下稀稀拉拉的跑著。
等熬到了解散,都一窩蜂的跑到小賣部去買冰棍吃。
暮辭眯著眼睛,看見扶青舟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坐?」暮辭看他跑了一身汗,身上的校服襯衫都被浸的有點濕,於是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扶青舟沒坐,站在暮辭面前,低頭看了他一眼:「想吃冰嗎?我去買。」
「一起去吧。」暮辭說。
扶青舟點了點頭,便伸出手。暮辭借著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兩人並肩著朝操場小賣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