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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紀錦川就在伽利略家裡落了戶,白天被將軍親自送去上學,下午再被他接回來。還好伽利略低調,開的車子也是一般的牌子,否則估計學校很快變會傳出「紀錦川被包養」這樣的傳聞。
他萬分慶幸地把這事告訴伽利略時,伽利略一手握住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捏捏他的臉,笑著說:「現在可不就是被包養了麼?」
紀錦川一揚眉:「什麼?在你心裡就是這樣認為的?」
「沒,我說著玩的,」感受到來自嚮導的精神怨念,伽利略忙改了口,「我哪敢啊,只有你能包養我的份,我就是來好好服侍你的。」
「哼……」紀錦川轉回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還是有點芥蒂。兩人晚上住在一起,有時候伽利略還會耍賴到自己的房間裡睡,白天也一直發簡訊,行為和普通情侶幾乎沒什麼區別,但……
他偷偷瞄了伽利略一眼,後者硬挺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
紀錦川喪氣地別回頭,把腦袋擱在窗欄上,嘆了口氣:但兩人的關係啊,一直沒有正兒八經地定下來,自己的心裡也一直沒有多少安全感。萬一哪天他再翻臉不認帳了,說出「誰喜歡你了那都是你的錯覺我不過是在搞曖昧」什麼什麼的,可就太難受了。
但現在要他腆著臉去問,他也完全說不出口。
「怎麼了?」伽利略微微偏了頭,「突然不高興了?你放心,沒有人敢那麼說你,誰敢惹你不高興了我就把他舌頭拔掉。」
惹我不高興的可不就是你麼——這話紀錦川當然不會說,他只是撇撇嘴,小聲抱怨道:「好血腥,我不要聽。」
「好,不說,」伽利略笑了笑,「話說明天是不是和醫生約好了時間?」
「嗯,在下午。」
「我陪你一起去。」
「好。」紀錦川蹭蹭他的胳膊,「那要是奎大夫給我打針,你可得幫我攔著點。明明吃藥也可以的,他那針頭打針可疼呢。」
「還打針?」伽利略挑眉,「當然要攔著,畢竟你的小屁股只能給我看。」
話雖是這麼說,但當第二天奎大夫笑眯眯地亮出小針頭時,伽利略一把抓住試圖往後縮的紀錦川,把人向前一推:「大夫,我給你按著。」
紀錦川:「??」他咬牙切齒地錘了他一拳:「叛徒!」
「嘶,」伽利略太陽穴一痛,低頭泄憤般地在他臉上咬了一口,「長本事了啊?敢用精神攻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