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寬闊的房間,非常空曠,連床和些別的生活用品都沒有,只在正中央有個十字架,十字架前還有個桌子,上面擺滿了刑具。
除此之外,十字架上還綁著一個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污,連男女都看不出。
百里炎走到桌前,拿起一把柳葉小刀放到手裡把玩,淡淡地說:「這兒地方寬敞,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
聽到他的聲音,十字架上的人忽然顫抖起來,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可怖的臉,赫然是「已死」的太后,只不過她此刻的模樣怕是親近的宮女也認不出,滿臉血污,布滿傷痕,哪還有昔日風光無限的模樣。
太后似乎是很怕百里炎,見他舉起手裡的柳葉刀當即劇烈掙紮起來,嗓子眼兒里發出「呼嚕呼嚕」的喘氣聲:「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別過來……」
「求朕做什麼?」百里炎走進了她,神色閒適得就像在品下午茶一般,「和太后曾經的作為比起來,朕最多替你添些皮肉痛苦罷了,有什麼好叫的。」
他掀開太后的皮膚,用刀子比劃了一下:「你說,這次從哪兒開始切好呢?」
當初的恐懼又湧上了心頭,太后掙扎不開,徹底癲狂了:「百里炎你不得好死!你個畜生!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蘭心那一刀怎麼沒捅死你,讓你這樣的雜種苟活在人世,老天無眼!!」
聞言,百里炎的神色一下子冷下來:「你知道那宮女是什麼下場麼?朕把她丟到了軍營里做一個軍妓,每天能為江山做出貢獻,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他頓了頓,又說,「若是那一刀插到朕身上,朕可以給她個痛快,可她傷了朕的皇后,死不足惜。」
太后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麼,接著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百里炎,你居然愛上了那個男人?!哈哈哈……你居然愛上了那個男人!你這個瘋子、畜生!他一定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敢讓他知道…你絕對不敢!」
她仿佛是知道了什麼多有趣的事情,仰頭哈哈大笑不止。
百里炎沉下臉來,一言不發,手上一揮,生生從太后的身上割下來一塊皮肉。
笑聲戛然而止。
「我是什麼樣子,他不需要知道,他只記得愛我就好了。」百里炎看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的太后,抬手想摸摸她的臉,龍袍順著手腕滑下,露出他小臂上斑駁的傷痕。
傷痕明顯是用刀子劃出來的,有些已經結了痂,有些還滲著血跡,顯然是剛剛劃上的。
看到太后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胳膊上,百里炎頓了一下,忽然笑了:「你在猜朕是怎麼弄的對不對?朕可以告訴你,畢竟你是要和朕一起分享這事的人。」
「錦川的那一刀,是替朕挨的,他疼,朕更疼,」他舉起袖子,露出更多的傷痕給她看,「他沒皺一次眉毛,朕便割上自己一刀……他每叫一次疼,朕也割上一刀,朕陪著他……你說,如此一來,錦川會不會就能少疼一點兒呢?」
太后瞪著他,一雙眼睛中滿身驚恐,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百里炎輕聲說:「現在朕把這份疼也分享給你,你感受一下,這疼……是不是還帶了點兒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