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炙見他抗拒得厲害,便哼哼兩聲抬了頭:「小氣死了,本尊願意臨幸你,那是你的榮幸。」
「是是是,」紀錦川捏捏他的嘴唇,把它捏成了一個鴨子嘴,「我呆會出去一下,拿點洗漱的東西回來」
玄炙不太想讓他走,但也沒拉下臉來——畢竟堂堂一龍神,老粘著一個凡人算是什麼道理,雖然他現在恨不得兩個人就長在一起吧……
「好吧,你早些回來。」
「好。」紀錦川看著他有點不情願又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心裡甜絲絲的,接著又湧上一股濃濃的酸澀。
他低頭摸摸玄炙的封印,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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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錦川再次踏足祭司充滿異域風情的房子時,心裡的心情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了。
他盯了門上的花紋半響,忽然發現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正當他苦思冥想時,門忽然被拉開了,是巫女。
巫女對他的到來並不驚奇:「進來吧。」
紀錦川點點頭,跟在她身後一路走到桌前,坐下:「祭司怎麼樣了?」
巫女替他倒了杯茶,淡淡地說:「婆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這龍潭山時間過得是慢,但衰老的腳步永遠擋不住,如今更是病如山倒。」
「嗯。」紀錦川垂下眼睛,低聲說,「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我知道,」巫女放下茶壺,抬頭看向他,「你這次來,是要說些什麼?」
「上次你說的話,我有很多疑問想知道,」紀錦川敲敲桌子,「第一,為什麼一定要通過獻祭才能解開封印;第二,為何如此確定是我;第三,如果我失敗了,白白陪上性命卻沒有撼動封印分毫,怎麼辦?」
巫女看著他,一雙眼睛烏沉沉的:「首先,獻祭的問題,我翻閱了大量書籍,其中有很多是婆婆早期的手禮,發現對祭祀這兩個字有大量提及,還有應龍祭台,我可以確定,封印的緣由與這兩件事有關。」
她頓了頓,又說:「封印是龍神在很久之前自己種下的,那時候的事情婆婆現在卻完全記不得了。至於為什麼是你,那是因為在所有人中,你是唯一一個異數,目前情況來說,你能解開封印的可能性最大。」
「還有第三個問題,如果失敗……」巫女停了一下,低聲說,「有時候總會有些必要的犧牲。你也不必太擔心,經過我的計算,這種失敗的可能性低於百分之三十。」
紀錦川盯著她,開口說:「也就是說,我有很大的可能會解開這個封印,而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會死去。」
巫女垂下眼睛,輕聲應道:「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紀錦川心裡反倒不是那麼難受了,他深吸口氣,抬手抹了把臉,自嘲道:「反正得做這個英雄了唄,現在村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吧,不管我願不願意,你們都要逼我去做。」
巫女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