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站起來,看向自家長老點頭,「確實有發現。」
「哦?那便說說情況。」
「長老,這事兒沒法外說。」
他發現的事情,即便是面臨生死大敵,也不能隨意透露,這是他答應別人的。且已經發過誓,若違背要受因果之苦。
玄天宗長老頓時噎住,這不能說的發現算何發現,擱這兒扯犢子呢!
「長老,具體事情沒法說,但弟子能肯定,若在此守上幾日,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一個無法復原的殘留陣法,之前已然浪費幾日,如今還有繼續守著?這是何道理?
三百日最終時限,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懸掛在每個人的頭頂上方,每過一日,每一日沒有進展,大家的心就跟著沉重一分。
雖沒有明說,但眾人臉色越發凝重,便是最好的說明。
華陽宗弟子是陣法師,他們等待尚且能忍,可是玄天宗這弟子於陣法一竅不通,這等著有何用?
隊伍很快有了分歧,大部分人要求繼續往前,尋找其他異樣的可能性,只有小部分願意留下,想要等一個結果。
當中大部份乃是玄天宗本宗弟子,也不乏一些天一宗的弟子,跟著凌無霜一道留下。而華陽宗唯一留下的人,卻只有先前復原陣法的那位弟子。
「這位師兄願意相信我?」宋元喜挺意外,這人留下倒是沒想到。
「我也不知為何留下,然冥冥中總覺得,我應該如此。」
每次復原陣法總在最後一步失敗,一次次功虧一簣,不僅是靈力消耗,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自幼學習陣法,在華陽宗年輕一輩中備受矚目,是在誇獎聲中成長起來的。他師父曾言,「吾之徒兒,心性堅毅,若肯一心鑽研,他日必定功成。」
這是師父對他的期望,亦是他自己的勉勵。
「華陽宗弟子段文思,還請宋師弟多多指教。」
宋元喜瞧著對方,先前還眼尾發紅快要哭出來,如今卻是溫潤大方,謙卑有禮。瞧著年紀應該比他小上許多,應是年少成名的宗門精英弟子。
身上竟是看不到一絲傲氣,實在是難得。
這樣的修士,是宋元喜最願意結交的,出門在外廣泛交友,這也是他歷練的目的之一。
「玄天宗弟子宋元喜,段師兄說笑,我不懂陣法,指教不敢當。只陣法內確有異樣,我十分肯定。然具體緣由恕我不能告知,還請見諒。」
段文思只笑笑,走至一旁角落坐下,靜觀陣法變化。
兩日時間過去,除卻宋元喜不時湊近陣法搗鼓,其他人皆是打坐冥想。本宗弟子出於對宋元喜的愛護,同時也是想要保護,但若說對這個小師弟有什麼期望,那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