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佟迦道別,宋元喜駕著飛舟快速離宗,比上次去縹緲閣時心情暢快得多。簡直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
飛舟駕駛一日,找到離宗最近的城池,宋元喜即刻坐上傳送陣趕往蓬萊島。然此島在滄瀾界的最西端,幾l次傳送陣換乘之後,仍然無法直達。
而剩下的幾l千里路,因為地形特殊,只能自己御劍飛行。
宋元喜在最後一個城池下傳送陣,先在城內做了補給,而後又找包打聽買賣消息,一切準備穩妥,這才前往城內宗門守值點。
「這位前輩有何需要?」有客進,守值點的鍊氣弟子立刻迎出來。
宋元喜早些年十分熱衷聽小輩弟子喊他「師叔」,然在外行走次數太多,聽得耳根子生繭,也終於聽膩了。
此時此刻,他只「嗯」了聲,而後從腰間摸出自己的宗門玉牌。
那鍊氣弟子一看是同門師叔,態度再度恭敬,「弟子見過師叔,不知師叔到此有何吩咐?」
「我乃庶政堂掌事,而今前往蓬萊島辦事,特在此留影報備,若一年內未歸,你立即上報宗門。」
那鍊氣弟子先是一愣,但很快想起這些年宗門內的一則「傳說」。
據說庶政堂這些年出了個奇怪的規矩,每每出宗辦事,總要在離辦事處最近的守值點報備,惜命程度堪稱宗門之最。
「怎得,不知如何做?」宋元喜見人呆愣,多問一句。
那小弟子立即回神,快速掏出水晶球刻錄影像,待一切完成之後,實在憋不住多嘴問了句,「不知師叔是庶政堂哪位?」
「我?宋元喜,出身萬海峰。」
鍊氣小弟子心中頓時恍然:感情這位就是保命第一人啊!
宋元喜不知小輩弟子內心如何豐富,自覺該留的都留了,這才沒有後顧之憂出城。
幾l千里路,御劍飛行一開始就磕磕絆絆,上一次遇著這麼個情況,還是那年無邊沙漠邊緣行。
從青木鎮趕往莫干城,沿途金丹以下無法飛行,他每次嘗試御劍飛行,都被狠狠摔倒在地。而今情況稍微好些,但有異曲同工之效。
「此事怪哉,怎得處處有這種限制,這些極度引力之下,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宋元喜御劍時疑惑不斷,若不是公事在身,真想原地停下,好好打探一番。
三日後,宋元喜再次回到起始點,望著那熟悉的道路,表情逐漸凝重。怎得又飛回來了?
事情蹊蹺,他不敢冒險,乾脆退回城池,找人打聽。
「這位道友所問何事?」
「城外向西的那條路,為何總是走不出去?我已數次回到原點。」
「道友欲要前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