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真君只覺煩躁,「若再多百年,我宗必定還能再出一位化神後期,如此便可破局。如今……」
「若當真沒辦法,便只能求助於天一宗,請求相助。」白衍道君忽然開口。
此話一出,行雲道君立即搖頭,「不妥,我宗天塹地處無回山底,涉及宗門諸多隱秘陣法,若容許他人進入,於宗門不利。」
流觴道君亦是點頭,「玄天宗與天一宗私交不錯,然還不到互相交底的程度,若非宗門大難,何至於如此坦白家底。」
「那你說如何?行雲,流觴,你們二人便是想得忒多,但是否想過,若天塹異動,有魔物再出,我們又該如何?」白衍道君直接懟回去,「你當宗門還有第二個繁簡?繁簡如此犧牲,還不夠你們腦子清醒!」
「白衍,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從宗門大局出發。」
「我說的便是宗門大局,我宗幾十萬築基鍊氣,你將他們置於何地?」
「那你又將宗門置於何地?一旦無回山陣法暴露,我宗一半的底子被知曉,日後宗門分配資源,必將落於二流,這不是一時損失,可能千年內都無法挽回。你可想過,宗門弟子在二流資源下,又該如何自我發展?」
「你這老頑固,我不與你說。」
「你才是想不通,我懶得與你計較。」文淵真君聽著宗門幾位太上長老互相吵嘴,那架勢和鍊氣弟子吵架根本無甚區別。
哦不,還是有區別的,他們一個個帶著化神威壓,以靈力灌入聲音,他這個掌門作為唯一的元嬰,在大殿內實在夠嗆。
文淵真君只覺體內氣血翻滾,若是再不阻止這些太上長老們,他只怕要先吐血了。
「你們,別吵了。」然說出來的話,卻輕若細蚊,他的修為被無形壓制了。
文淵真君默默往後退,忍不住翻白眼。一個個的,都是宗門的仰仗和希望,吵得跟凡俗界菜市場潑婦一般。
活久見,活久見吶~
待離開主殿,周身靈力終於恢復順暢,文淵真君忍不住猛吸一口,只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掌門。」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文淵真君只覺這聲音極為耳熟,下意識抬頭,待看清從天而降之人,瞬間瞪大雙眼。
「無極道君?當真是你!」
「嗯,是我,久別宗門幾百年,如今歸來。」
「甚好甚好,無極道君,你能安然無恙回歸,我心歡喜。此乃宗門大幸啊!」
文淵真君激動之極,但很快回神,面色一瞬哀怨,「無極道君,你的徒弟繁簡——」
「此事再說。」無極道君乾脆打斷,視線卻是看向主殿方向,「我聽得白衍他們在殿內嚷嚷,這是作何?」
文淵真君哼笑一聲,「還能作何,意見不合,比誰嗓門大唄,對了無極道君,你如今是何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