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聽得冷汗連連,這套路怎麼如此熟悉,不就是話本子那套書生和妖怪的愛恨糾葛麼。
書生為了功名利祿,最後挖了妖怪的心,捨棄曾經多年的感情,入得京權貴做贅婿,自此飛黃騰達,官途無量。
「人修,你拐了哪一株花草?」妹妹說話不算,直接上手。
宋元喜嚇得往後退,一個勁兒搖頭,「不是,我不是!啊不對,我沒有,我沒有誘拐花草!」
「胡說八道,人修都是貪得無厭,怎麼可能沒有。」
「寶兒莫要胡鬧,此人的確不曾私藏。」
老者出聲,輕輕一招手,就將那朵小小的黃蕊鳶招回身邊。
妹妹驚訝一瞬,繼而盯著眼前人修,更覺興致勃勃。
倒是一旁的姐姐,一直沉默安靜,期間觀察人修的所言所行,心中似有思量。
宋元喜被關進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牢籠同樣是藤條所制,逃不出去,且越是掙扎牢籠越小。
他被困當中,整個人說不出的鬱悶,「小火,你說這叫什麼事兒,我好死不死的,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方。」
「那樟樹果然沒說假話,靈界之大,每一處地方都要高階妖植守護,外來者根本不能肆意妄為。」
宋元喜剛說完,無垠火直接補了一刀,「別說肆意妄為,就是自由活動都不行,主人你去哪兒都是瓮中鱉呢。」
「……」
宋元喜心裡憋屈,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空有一身修為,卻是毫無用處。
「主人,我覺得你不應該想著逃跑,離開這裡去往別處,依舊落得被抓的下場,還不如再次苟且,猥瑣發育,靜等機會,絕地反擊!」
宋元喜驚呆住,「小火,你這話從哪裡學來的?」連猥瑣發育都會用了?
無垠火呆懵回道:「不是主人日常掛在嘴邊的麼,主人說得肯定都是正確的,我學習主人的言行,准沒錯兒。」宋元喜仿佛被軟劍刺中,一種難以言說的無力感遍布全身。
「老話說得好,言傳身教,古人誠不欺我。」宋元喜蹲在牢籠里,努力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堅決剔除平日裡的不良說話習慣。
不僅是無垠火,還有虎斑犬和阿拉斯加呢。
平日裡,他關注重點都在崽子身上,卻不想已經生靈的火種和法靈,可能也會歪掉。
一想到三隻集體學得自己的壞習慣,日後在外行走……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行,我得趁此機會,好好糾正兩隻的態度。」
宋元喜浮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乾脆在被關期間,對兩隻展開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