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五邑「嗯」了聲,「確實,玄澤道君是個極有天賦之人。」
繁簡道君:「如此妥當,由你和玄澤道君對元喜進行共同教導,我相信所謂厚積薄發,不是不可能。我這徒弟,自小基礎就打得牢固,莫要小瞧他三級的水平,穩得很。」
繁簡道君常年不出洞府,卻對玄天宗的高階修士去向十分清楚,在玄澤道君回宗的第一時間,就把人拐來。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玄澤道君立馬答應,很快加入授課進程。
至此,繁簡道君退居幕後,深藏功與名!
宋元喜許久未見弟弟,看到宋元若過來,心裡別提多高興,然而敘舊的話才說兩句,對被對方打斷。
「哥哥,學習陣法要緊。」宋元若一本正經拿出一份筆記,而後一一攤開,開始劃重點。
宋元喜看著密密麻麻幾乎一整本重點,眼睛都快瞪直了,「這樣劃了和沒劃,有何區別?」
「劃了,哥哥心中好受些?」
「……」多年不見,弟弟怎麼腹黑了。
宋元若劃好重點,又說:「哥哥,將我先前給你的筆記拿出來,此內四級相關的陣法內容,我需要做著重講解。」
宋元喜掏出筆記遞過去,卻見對方眉頭皺起,但那翻閱的動作卻是不停。
一炷香後,宋元若抬頭,問道:「稽道君不是與我一道教導哥哥,他人在哪兒?」
「元若怎麼對稽師叔忽然感興趣,早年你對他避之不及。」
宋元若沉默,而後放下手中筆記,宋元喜這才看到,自己拿出的竟然是之前稽五邑寫給他的那本。
「元若,你這是?」
「稽道君不僅在符籙上有很深的見解,對陣法亦是有自己的研究,若非時機不對,真想與之論道一番。」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笑傳來,「玄澤道君若想,五邑隨時奉陪,教導元喜不過小事,我們抽空聊一聊也是可行。」
兩人眼神對上,無聲交流一番,宋元若竟然點頭答應了。
宋元喜的學習之路再次改變模式,由稽五邑和宋元若相互論道,就陣法四級水平一一展開,各種疑惑和問題,卻是由宋元喜提出。
在沒有正確答案的情況下,宋元喜需要自問自答,並且不斷擺弄陣法,以大量陣法數據做支撐。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靈力和神識的活兒,尤其要跟上兩個出竅修士的思路,對只有元嬰修為的人來說,更是身心並苦。
「你們一位,當真看得起我。」宋元喜心情複雜。
稽五邑:「元喜大智若愚,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