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嘉道君:「我不懂陣法,但是他們中有人懂,我拿回去……」
話鋒一轉,卻是搖頭,「不妥不妥,拿回去不過幾張廢紙,不如將你倆一併帶走,親自與他解說。」
「榮嘉道君此話何意?」繁簡道君心頭一跳,隱約猜到一些,卻又不敢相信。
榮嘉道君哈哈大笑,「你們以為滄瀾界就只你們二人陣法造詣最高?若我們當中無人懂得陣法,這三千年如何□□四海。」
「榮嘉道君的意思,諸位出竅大能中,有一位亦是精通陣法?」
「不錯,天一宗的澤禹道君,三千年前就是八級陣法師……唉,可憐他一人辛苦三千年,為我等煞費苦心。」
宋元喜忽然有了印象,那澤禹道君不就是提出關鍵所在的那位?
原來如此,難怪他話最少,卻是說得最精準。
榮嘉道君回了一趟玄天宗,看了三千年後的宗門風貌,只覺甚好。然後,心滿意足帶著繁簡和撫晚兩位八級陣法師,準備打道回府。
宋元喜想要一同跟隨,卻被無情拒絕。
「你小子元嬰修為,去一趟已是不容易,那通道你受不住,多去幾次反而有害。」榮嘉道君毫不猶豫拒絕。
看著三人原地消失,宋元喜站在山門口,欲哭無淚,「這人,怎麼還過河拆橋呢!」
大風在識海中忽然說話,「爹爹,還記得麼,我說過那通道內,有我熟悉的氣息。」
宋元喜點頭,「我一直記得,本以為你是因為記得蓴瑾道君的氣息才會如此,可是還有其他?」
大風「嗯」了聲,但卻欲言又止。
宋元喜沒打算回去,在山門外的天梯上隨意走著,隨口念叨自己接下去應該做什麼。
重修天塹一事,於他而言已經告一段落,收尾的工作他做不了,只能在心裡默默期待最後三年安然度過。
追蹤魔淵之鏡,這事寄希望於設置陣法成功,守護四海的出竅修士能夠回歸,屆時騰出手幫忙。
「算來算去,我只剩下自我修煉一事。」
宋元喜立在天梯上,遙望眼前茫茫山脈,有一瞬迷失,「小花,我已經一千三百多歲,生命已經過去三分之二,卻始終停在元嬰中期,對於進階化神,是不是希望渺茫?」
「以前鍊氣時,想著築基就好,那已經是賺了。等築基後,又覺金丹不錯,能活到五百歲,簡直是個奇蹟。但隨著修為不斷提高,我這人怎麼越來越不知滿足。」
宋元喜乾脆一屁股坐在天梯上。
大風從識海中出來,挨著宋元喜坐,想了很久才說:「也許爹爹見識到太多的人和事,心也跟著寬闊了吧。爹爹去過冥界,去過靈界,進入過密雲獸的結界內,甚至還穿梭到過十萬年前……這些,其他修士可能聞所未聞。我聽繁簡師祖念叨過,人一旦看到更美的風景,就不會甘願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