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我將掌門令暫時移交,玄恆與各派往來,代表的就是我玄天宗。」
繁簡道君滿意點頭,又將人親自送出去。
再回來,見那魔淵之鏡依舊哭哭啼啼,竟是沒半點惱怒,「這麼有趣兒的性子,掌門卻是怕得不行,當真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宋元喜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師父,我也難以忍受這種性子,還有那體質,還有那嗓子,還有——」
「徒弟,待你看到此物的價值時,你就會歡喜了。人嘛,並非對某些事物深痛惡絕,觀念轉變也不過一瞬,若是沒有,那一定是其帶給自己的價值還不夠。」
繁簡道君教育徒弟兩句,此後便帶著徒孫開啟授課修煉的小日子。
至於宋元喜,很快被安排任務,代表玄天宗,去往各派集合點,商議魔淵之鏡的最後事宜。
宋元喜帶著魔淵之鏡離開玄天宗,不過飛出去幾十里,便忍受不了其在識海內的哭聲,於是將它和狗子一併放出,擱在飛舟上。
「小花,你負責看住它,若是哭得厲害,就給我揍。」
「爹爹,當真可以揍嗎?」
「只管揍,這玩意兒堅硬無比,九轉煉丹爐都無法將其熔煉消散,世間估計沒有東西能弄死它了。」
狗子這才點頭,心滿意足守在旁邊,就等著撓抓的機會。
魔淵之鏡受體質影響,一緊張一害怕就想哭,然對面狗子露出一口白牙,牙齒鋒利無比,卻是將它嚇破了膽兒。
作為魔淵之地的器靈,魔淵之鏡雖說十分堅硬,但是混沌的撕咬,那是相當的疼。
咬是咬不死的,但生不如死的感覺,更讓人絕望吧!
魔淵之鏡只能閉上眼睛,將自己整個蜷縮成一團,埋頭無聲流淚。
狗子等了半天,也不見魔淵之鏡鬧騰,不免有些失望,「爹爹,它埋頭哭,我能不能咬它?」
宋元喜扭頭看,見魔淵之鏡縮在角落不停地抖動肩膀,卻是乖巧的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不禁滿意之極。
「小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它既是不吵吵,咱也別做得太過,懂?」
「唉,當真沒趣兒。」
狗子失望得很,乾脆往旁邊一躺,開始打盹曬太陽。
魔淵之鏡在飛舟上獨自煎熬,默默忍受十幾日,這才到達目的地。
一下飛舟,心情太過激動,魔淵之鏡腿腳發軟,竟是「哎呀」一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