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峰主,已經分身乏術,其他的斷不敢想。」
好嘛!話沒說出口,已經被無情拒絕了。
宋元喜花費大半個月,繞著宗門各峰轉了好幾l圈,收穫為零。
他拿著慘烈的成績去做匯報,卻得掌門一頓批評,「玄恆道君,你這個庶政堂堂主,當得不太稱職啊!」
「掌門,我已經盡力了,那些個人,一個比一個難搞。」
「那你盡心了嗎?」
宋元喜愣住,心中很是無奈,有其師必有其徒,范陽這個掌門,不過上任百年,其手段本事,不比文淵道君差。
「范師兄,你為何執意如此?」宋元喜軟了語氣,不再喊掌門。
范陽沉默一瞬,卻是搖頭,「過度沉溺於悲傷,並非好事。」
「可是留些念想,不行嗎?我知道感懷太深不對,但不過百年,是不是太快了些?」
「那玄恆道君覺得,需要幾l年?五百年,一千年,還是說幾l千年?」范陽反問一句。
宋元喜頓時啞然,這個事兒,自己還真沒想過。
兩人談話不歡而散,范陽執意改變現狀,宋元喜自知辦不到,也做不出強人所難之事,於是,選太上長老的活兒就這麼擱淺下來。
獨處的時候,宋元喜越想越不對勁,他與范陽雖說接觸不算密切,但也算熟稔。
「范師兄早年,不,就是一百年前,其性情不是這樣的。」
狗子聽得迷糊,「爹爹,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掌門做的不好?」
「不,正相反,我覺得范師兄做得太好了。這樣沉著冷靜,若是擱我師父這種百毒不侵的性情,我倒是能理解。可是掌門他……」不對頭啊!
宋元喜腦子轉得飛快,不斷細想范陽這一百年來所做種種,而後竟是發覺一個可怕的事實。
「范師兄做掌門以來,從未有過任何差錯。」
「爹爹,這很好啊,掌門很厲害。」
「可是小花,文淵道君於范師兄而言,說是師父,卻勝似親父。前幾l十年,我因外祖爹娘一事,每每修煉都出岔子,每日都是強打起精神做事。若無師父還在,由他從旁開導,我恐怕已經撐不住。你瞧瞧江師姐,再看看廖師兄,還有賀師兄……他們哪一個是如此冷靜的?」
宋元喜眉頭緊鎖,心中不安越來越大,「小花,我怕范師兄,他已心生魔障。」
為此,宋元喜除了處理庶政堂的一應事務,剩下的所有時間,都在偷偷做觀察。
他始終堅信,做人不可能如此冷酷無情,掌門做事精準無誤,冷靜的像個莫得感情的機器,這簡直不合理!
這一日,范陽與各宗派掌門商議四海海域重新劃分一事,待談妥事了,轉身卻是瞧見,那躲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宋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