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猛然抬頭,眼淚鼻涕一大把,卻急匆匆詢問,「什麼法子,如何救?怎麼救?」
「師父,你先緩緩,具體怎麼回事兒,還得稽老祖親自告訴你。」
元嵐說罷,遞過去一張手帕,頗是嫌棄說道:「師父,你多大個人了,竟然哭得這麼凶。要是我早來一步,必定拿水晶球刻錄,回頭給爺爺奶奶,還有師祖他們,好好看看。」
「你敢!你個不孝徒,想要造反是不是!」
「嘻嘻,師父若是不想,那就別留把柄,我反正是膽肥得很。」
江蘭宜看著師徒倆說笑打鬧,見宋元喜情緒扭轉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雖不知剛剛對方為何如此悲傷,但知曉師父他們還有希望,這便是極大的幸運之喜。
「宋師弟,宗門內還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江蘭宜匆匆道別離開,元嵐瞧著不懂,「師父,蘭姑姑不是很在乎爺爺嘛!為何知道有希望,不隨我們一起去呢?」
「你忘了我們先前釣魚的事情?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蘭姑姑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可受不了再次打擊。」
「那師父你又為何如此積極?我瞧你沒心沒肺的樣子,哎不對!師父啊,我方才瞧你哭得那麼大聲,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宋元喜趕緊岔開話題,堅決不提自己的事情。
待趕到城主府,見到稽五邑,這才知曉所謂的救人之法,竟是在佛門。
「雲溪道君和霜華道君以身祭祀,魂燈既有功德之光,即便微弱,亦能積少成多。佛門擅聚功德,你攜兩盞魂燈去往鴻蒙寺,請求佛子想辦法便可。」
頓了頓,稽五邑又是一句,「你身上的邪妄之氣亦是濃厚,此次去佛門,順便淨化淨化自己。」
元嵐頓時驚呼,「師父,你竟是生了邪妄?!」
「不是師父!我與你日日在一起,兩千年了,你何時生的邪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曉?」元嵐實在想不通。
宋元喜沒解釋,這事兒也沒法解釋。
於是很乾脆打斷,「為師的事情,你少管,文淵道君他們轉為鬼修在即,你留在這裡幫忙。」
「那不行!師父你都生邪妄了,我如何能夠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我得跟著你。」
「你這死孩子——」
「師父,我修為比你高,你打不死我。要罵你就罵,徒弟我內心強大,即便再惡毒的言語,也不過隔靴搔癢。」
「……」
宋元喜對徒弟徹底無奈,兩人朝夕相處兩千年,深知對方德行,想要靠言語打擊,這招數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