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和爸爸不會在這兒的,我帶你去那邊,問問島嶼戍衛隊的人好不好?」
「嗯,」小克雷布抹了一把掛在眼角的淚,拉住了男人的手,「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岳陽,山嶽的岳,陽光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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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也是一大清早,血靈禁咒結束後,和白雪兒、蓋伊一起下的船。
原本熱鬧的愛莎島,一夜之間宛如大災過後,自由島聯盟辦事處幾乎派出了所有辦事人員和整支島嶼戍衛隊,倖存下來的島民也紛紛走出家門,幫助救治傷者。
可悲的是,吞噬者號還大搖大擺地停在碼頭上,似乎沒人敢拿它怎麼樣。
「張哥,這孩子在找父親和姐姐,你這邊有登記沒有?」
張燁是島嶼戍衛隊的一個小隊長,此時也是忙的焦頭爛額,「那邊有名單,你先帶他去找吧,要是這裡沒有,那就去醫院問問。」
「好,」岳陽牽著小克雷布去找人員名單。
小克雷布雖然才八歲,但家裡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他父親叫朱爾斯,自己開了一家小小的裁縫店;姐姐叫多拉,今年十七歲,在冰淇淋店工作;小克雷布本名叫巴尼,剛剛上小學;克雷布一家算是愛莎島的原住民了,從爺爺輩開始就住在這兒。
岳陽一邊在人員名單上翻找,一邊在心底暗暗祈禱,這名單上記載的都是受了輕傷,暫時安頓在廣場附近和被血靈直接衝擊,魂魄嚴重受損,沒能救回來的人。
岳陽翻過了輕傷名單,在死亡名單的最後一頁停了下來——朱爾斯·克雷布。
「哥哥,找到我爸爸和姐姐了嗎?」小克雷布靠過來,小心翼翼地抓了抓岳陽的袖子。
「還,還沒有……」
岳陽說了謊,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把失去父親這個消息,告訴給一個八歲的孩子,「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小克雷布的姐姐還沒找到,美人魚廣場這邊的人是最先送到醫院去的,也許小克雷布的姐姐並沒有大礙。
愛莎島上只有一座醫院,現在已經被傷者塞得滿滿的了。
本來醫院人手就不夠,所有護士和醫生都忙得腳不沾地。岳陽也不敢再麻煩他們幫自己找人,只能背起小克雷布,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自己找。
最後,很不幸的在二樓的重病患者區找到了小克雷布的姐姐——多拉。
多拉的病床前站著一個巫師,在詭霧海上這並不奇怪,畢竟面對鬼怪亡靈時,特殊職業有時候更有效。
小克雷布見到昏迷不醒的姐姐有些手足無措,但他看出大人們都很忙,他強忍著沒哭,自己坐到病床邊,揉著姐姐的手。
「巫師先生,那位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岳陽走到另一邊,問那位正在重患區做治療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