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從船長室里走出來,嚇了白雪兒一跳。
「你都已經回來了!我們早上聽說你去了醫院,還以為你要忙到半夜呢。」
「那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岳陽抓了抓頭髮,「我帶一個孩子到碼頭上找他親戚去了。」
「你怎麼了?好像很累的樣子啊?」
岳陽搖了搖頭,「我沒事兒,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一直躲在甲板下的巫天慧,這時候才敢偷偷露出半個頭,「喂,島上的情況怎麼樣啊?損傷大嗎?受傷的人多嗎?」
「啊,我正要找你呢,」岳陽想起了小克雷布姐姐的事,趕緊下到了船艙里,把醫院的情況跟巫天慧詳細講了一遍。
「血靈禁咒在巫之島也是嚴禁使用的,不過醫治方法,法典里倒是有記載。靈魂損傷嚴重,光用巫藥不行,得需要特殊的元素法陣進行靈魂滋養。」
「那這麼說,醫院裡的人還是有救了?」
岳陽沉甸甸的心頭一下鬆快了很多,「那什麼法陣怎麼用?醫院的巫師能用嗎?」
「我可以畫在紙上,教給他們。但是,這個法陣需要魂器,我手頭沒有。愛莎島的巫師不多,我估計也很難找到。」
「那怎麼辦?你知道哪裡有魂器嗎?」
「巫之島肯定有,但是太遠了,一去一回肯定來不及了……」巫天慧也有些著急。
「那我們不如去幽靈船工會問問吧?」白雪兒也跟著下了甲板,提議道,「說不定這附近哪座噩夢島上有呢?」
「也只能這麼辦了,巫之島的魂器也都是在噩夢島上搜集來的,」巫天慧跟著道。
「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明天一路去島上打聽,一路去幽靈船工會詢問。」岳陽當下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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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者號上,蒙受了巨大損失的沃德,還在不斷安撫著暴怒的船靈。
吞噬者巴迪夫,船靈的形象像各種肉塊拼接起來的怪物,龐大的身軀,帶著陣陣惡臭。這段時間為了消化阿特萊特號的碎片,他大都待在自己的空間裡,不怎麼在船上現身。
可這憑空一個雷,讓他破碎的身體幾步被切斷,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不停地乾嘔,亂七八糟的廢物被嘔出來,他的身體開始乾癟,為了補充能量,他又得不斷地吞噬,整艘船上都是他憤怒的吼聲。
顏紅笙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好像對一切都不怎麼關心。
阿潔看著他一直在玩一隻平平無奇的老鼠,不禁有些奇怪:「你難道不害怕嗎?這道雷擊,真的像是神罰。」
「神……」
顏紅笙的眼神迷茫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要真是神罰,害怕又有什麼用呢?」
「我看沃德可要嚇死了,那幾個黑巫師連腦漿都被燒糊了,」阿潔游到柜子上方,想去觸碰那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