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兒還有些猶豫:「你精神不太好,要不還是休息吧?」
「不用,」阮欣桐冷冰冰地打斷了白雪兒,「你自己出去吃吧,晚上再回來。」
白雪兒已經領教了這位的脾氣,遂也不再堅持,「那好吧,您有事就打我手機。」
阮欣桐沒回答,一直低著頭,聽著白雪兒走出了房門,跟趙逸簡單交代了幾句,讓他先去餐廳等。
偌大的房間裡再沒有了別人,阮欣桐還有些害怕地盯了一會兒潔白的床單,才小心地站了起來。
她裹著浴袍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沖臉,冰涼的水滑下她姣好的面容,滴落在反光的洗臉池裡。
突然,映在洗臉池的人影開始扭曲變形,過肩的頭髮彎曲到耳邊,瘦削的下巴變得圓翹,淺棕色的眼睛一片漆黑。
阮欣桐猛地抬起頭,明亮的鏡面里,是個活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美人,美人哀戚地看著她,眼角流下了血淚!
「啊————」
阮欣桐驚恐地跌到地上,從脖子裡掏出玉佛,衝著鏡子胡亂叫罵著。
洗手間的燈光閃爍了幾下,鏡子裡的人消失了。
阮欣桐崩潰地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捂著臉大哭了起來。她的浴袍散開,露出白嫩的皮膚,可就在她平滑的小腹上,一道道還透著粉紅的猙獰疤痕,讓人異常心驚。
這邊白雪兒從阮欣桐的房間出來,來到了花中雪民宿的一樓,這間民宿建的很漂亮,一樓中央有一個露天的小花園,裡面有袖珍的假山、涼亭,還有淺淺的水池,裡面養了很多金魚。
白雪兒沒等來葉垣和岳陽,又怕自己去別的地方再錯過,就在花園裡看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面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白雪兒抬起頭,這才發現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的民宿大廳,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了。
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白雪兒有些緊張,拇指開始摩挲手上的空間戒指,周圍寂靜無聲,只有水裡的魚還在安靜地游著。
「有人嗎?」
白雪兒試探地往接待處的方向走了兩步,沒有人回答她。沒有開燈,光線更暗,白雪兒一時不敢過去了,又退回了魚池邊。
好在魚還是動的,總能驅散點恐懼。白雪兒又盯了一會兒悠哉的金魚,正想再去看看大廳,卻猛地怔住了!
她眼角的餘光掃過了假山,在假山的石窟里似乎蹲了一個人,一個畸形地縮著身體,不知道盯了她多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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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說下就下,葉垣和岳陽不知道民宿的具體位置,又找不到人問,想找個地方避雨,卻發現周圍的店鋪關門關的奇快,怎麼敲都沒有人開。
好在,兩人的裝備里都有雨衣,不至於被澆成落湯雞,只是雨下的太大,連眼睛都很難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