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岳陽這才想起來,隨即不好意思地笑道,「對不起啊,我腦子好像凍住了。」
「不需要抱歉,我的孩子,」阿特萊特眉頭微皺,看來就像無淵說的,使用那種力量,會陷入痛苦的回憶里,代價異常的大。可這個孩子到底是誰?
「剛剛睡得好嗎?」尤無淵坐到床邊,他比較關心,岳陽有沒有再陷入那些回憶里。
「好,」岳陽回了一句,人還是呆愣愣的,只有看著尤無淵時,眼睛裡才有點兒光彩。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等你們到了蘇洛斯島,通知我。」阿特萊特抬起禮帽,又沖岳陽笑了笑。
阿特萊特消失,岳陽都沒反應過來,對著他站的地方,發了好一會兒呆。
外面有人敲門,尤無淵換上了葉垣的身體,出去開門。
是白雪兒來送飯,「岳陽怎麼樣了?好一點兒了嗎?」
葉垣點頭,「剛剛醒了,只是還需要休息。」
「那讓他吃了飯再睡,」白雪兒趕緊把托盤遞給葉垣。
葉垣剛要關門,白雪兒又突然叫住了他,「那個……岳陽會出事嗎?」
葉垣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我不會讓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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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層船艙里,顧城堵住了巫天慧。
「我果然沒看錯啊,」顧城苦著一張臉,「早知道這樣,我就坐封振的船了。」
「我們可沒讓你非上這艘船!」
白雪兒從舷梯上走下來,當時岳陽昏迷,阮欣桐眼看要沒氣兒了。顧城死乞白賴地非要和他們一起走,葉垣沒開口,白雪兒也就沒阻攔到底。
「我這不是想善始善終嘛,」顧城往牆上一靠,一臉生無可戀,「這下好了,上了就下不去了,怪不得你們那個腹黑的大副,都沒攔著我呢。」
白雪兒和巫天慧對視一笑,「你能不能留下來,還得我們船長發話呢。」
「你們船長怎麼樣了?」顧城還滿肚子問題呢,「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把主宰幹掉的?我們當時不是都在車上嗎?難不成靈魂出竅?」
「說不定啊,」白雪兒聳聳肩,她還不知道問誰呢。
「阮欣桐怎麼樣了?」白雪兒轉頭問巫天慧。
「她沒事兒了,現在就小腹一個傷口,用巫藥好的很快,人精神也不錯,」巫天慧答道,「你們說的那個鬼嬰,就是她肚子裡的東西嗎?可那玩意兒,什麼力量都沒有啊。」
「就是那東西啊,之前在島上要了多少人的命呢,誰知道後來怎麼就沒事兒了?」顧城一擺手,人又再度頹喪起來,「我這下半輩子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