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關係,納塔莉,帶岳陽去洗手間,」杜鵑夫人笑著吩咐了自己的侍女。
「是,」納塔莉是個金髮姑娘,一直跟隨杜鵑夫人左右,穿著一身棕色的女僕裝,舉手投足都很規矩。
岳陽跟著納塔莉又進了古堡,到了下午,古堡里的光線更昏暗了些,爬山虎的影子斑斑駁駁地映在地面上。
客用的洗手間在走廊轉角,岳陽正跟著納塔莉往裡走,迎面一個男性僕人推著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箱子走了過來。
納塔莉無聲地往岳陽身邊擋了擋,示意僕人推著車子快走。
僕人加快了腳步,從兩人身旁經過,岳陽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金屬箱子密封的很嚴實,實在看不出是用來裝什麼的。
書房裡,尤無淵和赫克托的談話暫時告了一段落,赫克托吩咐僕人上了新沏的紅茶。
「近來,杜鵑夫人的情況怎麼樣?」尤無淵端著紅茶杯,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夫人情況穩定,伊凡回來了,她心情也很好,」赫克托微笑著回答,看起來很滿意家裡現在的境況。
尤無淵側頭看向窗外,「赫克托,我相信伊凡,但我不相信雪萊一族。你要向我保證,伊凡當上海軍統帥以後,雪萊家族不能再打杜鵑夫人的主意。」
赫克托遲疑了一會兒,低下頭道,「我個人也不會再允許發生那樣的事!伊凡回來以後,家族裡的人都安靜了許多。等蘇洛斯島的形勢穩定下來,我會督促伊凡,儘快結婚成家。」
「這種事也要他自己喜歡,更要考慮女孩的意願。」尤無淵開口囑咐。
「那是自然,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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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程的馬車上,岳陽給尤無淵顯擺著杜鵑夫人送他的禮物,有袖扣,有領針,有杜鵑夫人自己做的手絹,還有甜點師新烘焙的蛋糕。
「你覺得杜鵑夫人怎麼樣?」
「她是個好人,」岳船長被收買的妥妥的,「她很溫柔,對人很好。」
「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尤無淵問道。
「奇怪的地方?」岳陽想了想,「沒有啊,我們聊了一下午,她很喜歡聽島外的事。還跟我說,伊凡總不回家,她一直想聽聽他在極地的見聞。」
尤無淵輕輕點頭,「這就好。」
「為什麼這麼問?」岳陽不太明白,「你也覺得伊凡弟弟的失蹤跟杜鵑夫人有關係嗎?」
「不是有關係,是確實就是她做的。」
岳陽一下愣住了,尤無淵抓住了他的手,「但那不是伊凡母親的本意,是她身體裡封印的杜鵑夫人做的。雪萊家族是一個內部勢力糾葛很深的家族,領主對於家族的威懾力很弱。十年前,也就是我剛到詭霧海的時候,伊凡帶著弟弟回蘇洛斯島探親。伊凡的母親是一個內心非常強大的女人,她一心想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這種能量正好跟杜鵑夫人的本性相衝,對杜鵑夫人起了很強的壓制和削弱作用。當時蘇洛斯島上的大巫師說,伊凡母親有那種潛力,利用封印徹底地毀滅杜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