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無淵怒不可遏,赤紅的火球被砸在甲板上,然而只看到了數不清的鎖鏈黑影,每一道都鎖在一名信徒的身上。
「尤無淵,你以為你贏了嗎?」
馬庫斯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瘋狂,「今天要是我死了,這戈爾登島的人都得給我陪葬!」
盧克顫抖地抬起頭,沖岳陽大喊,「哥哥,快跑!」
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原本馴服的島民青筋暴起,雙眼被血絲覆蓋。
尤無淵攬著岳陽飛速後撤,岳陽指著盧克沖顧城擺手。顧城趕緊抱起盧克,周圍的島民瘋了似的向他們撲了過來。
尤無淵一個響指,白霧泛起,克勞德號再次被幻覺包裹。
陷入幻覺的島民仍然在無意識地四處攻擊,好在顧城和蓋伊趁亂帶著盧克返回了明日號。
「你傷的怎麼樣?」尤無淵扒開岳陽一直捂著肚子的手,那裡滲了一點血,但很快止住了。
「不是很疼,」岳陽按了按自己的傷口,「扎的不深,只破了一點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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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深處,
馬庫斯仍然能聽到船靈克勞德的嚎叫,赤紅之炎對船靈的傷害太大了,如果不是克勞德替他擋下了攻擊,他現在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船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尤無淵還在船上!」
大副跟在馬庫斯的身後,馬庫斯忍著從船靈那裡傳來的劇痛,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最底部的艙房。
那裡有一個金屬制的祭壇,倒轉的十字架前擺放了一隻空碗。
「船長,我們不如放了那些島民吧,反正尤無淵也是來救人的,讓他把人帶走算了。」
馬庫斯沒有回答大副的話,他拿起了那隻空碗。
黑暗中,一片銀光划過,大副後退了半步,但太晚了……
阿特萊特很快找到了船艙深處的馬庫斯,跟著尤無淵來到這裡的岳陽,看到了被割斷脖子的大副和被鮮血淋濕的十字架。
馬庫斯就坐在祭壇前,咧著嘴看著他們。
「放了島上的人,我們讓你走。」岳陽走上前道。
馬庫斯聳了聳肩,「退回甲板上,我會讓島民跟你們離船,只要離開克勞德號,狂信者的鎖鏈自然會解開。」
「你最好別言而無信,」岳陽攥了攥拳頭,他並不想放過馬庫斯,這個人簡直是個瘋子。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必須確保所有人能平安離開。
馬庫斯揚了揚手,看了一眼沉默的尤無淵道,「赤紅之炎還沒有熄滅,我現在沒有本事反抗了。」
尤無淵和岳陽返回甲板,島民們果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