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四處都是哭泣聲,人們抱著最後一點僥倖尋找著家人,有絕望的父母只找到了一隻鞋,跪在地上大聲地嘶吼。
岳陽幫著很多人找醫生、找親屬,去勸說那些哭喊的老人,卻越來越無力。
他又一次被巨大的痛苦包裹了,他聽到了太多人無助的呼喚。
「岳陽!」
埃迪找到了岳陽,「主教大人在找你呢,這邊有島嶼辦事處和安全處的人處理,咱們先去神殿吧。」
白雪兒和顧城不放心恍恍惚惚的岳陽,也跟著去了。
接待室里,王忠行和丹頓·林賽都在,還有一些岳陽不認識的面孔。
她見到岳陽蒼白的臉色,還有些擔心,「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
岳陽搖搖頭,黛西拍拍他肩膀道,「尤無淵就快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岳陽問道。
黛西轉頭看了王忠行一眼,王忠行點了點頭。
「他去昔日之輝的聖堂了,和他同去的還有四位傳說級幽靈船長,我們搗毀了昔日之輝的大本營。」
黛西嘴角翹起,「是主教大人和將軍大人的共同計劃。這一次,我們是徹底摧毀了昔日之輝在亞特蘭蒂斯的根基,幾乎把他們的人一網打盡。」
岳陽的眼神懵懵的,他看了看王忠行,又看了看穩坐不動丹頓·林賽,屋內的其他人他不認識,但他能看出都是很厲害的人。
「你們早就知道,廣播信號有問題了?」
黛西愣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你們怎麼知道聖堂在哪兒的?」
「你不是和尤無淵遇到那艘船了嗎?」
將軍大人少有地開口了,「其實,那些出事的幽靈船,跟島上的情況差不多,他們可能都是些實驗品吧。你們遇上的那艘船,是我派出去的。那位只剩顆頭的船長還活著,是他把聖堂的坐標帶回來的。」
「那,那為什麼不早點出手?既然島上,還有傳說級幽靈船長,早一點,哪怕早一天——」
「那樣,我們無法釣出島上的所有叛徒。」
丹頓·林賽直言道,「即便在聖堂已毀的最後,還有一些一直潛藏的人,企圖逃跑。」
岳陽在瞬間,被由腳底升起的巨大寒意覆蓋,「所以,那些被信號影響的人,那些被天使吞掉的人,都是你們的魚餌?」
「岳陽……」
黛西企圖拉住岳陽,岳陽卻猛地甩開了她,「我不能理解,我無法理解。」
王忠行在這時站了起來,「岳陽,無論如何,我們很感謝你。因為你,讓這次事故的損傷,降到了最低。」
岳陽在那一瞬間,被無法言語的恐懼包裹了,他手足無措地跑了出去,完全不顧其他人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