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玫瑰的味道怎麼這麼刺鼻?
他發誓以後約會再也不用玫瑰了!
修長有力的手從後面攥住他,把被他捏在手裡的最後一朵完整的玫瑰解救了出來。
淡紫色的絲綢錦被, 鋪在極度柔軟的水床上,躺在裡面的人就像待在一葉小舟上。
只是對於現在的岳陽而言,這艘小船經歷了快一夜的狂風巨浪,此時任何一點晃動,都讓他全身顫慄。
「天快亮了……」
尤無淵的手划過岳陽的腰,在他耳邊輕蹭了一會兒,才終於緩慢地抽身。
輕微顫抖的岳陽被翻了過來,濕漉漉的頭髮被輕輕撥到一邊,「我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你再休息一會兒。」
岳陽呆呆地緩了好半天,才開始費力地擰動脖子。
房間角落裡擺著按摩浴缸,只是這一晚上,浴缸都沒能承擔它原本應盡的職責,兩人幾次胡鬧過後,缸里的水都渾濁了。
「換,換水,我想洗個澡。」
「等我回來,先吃點兒東西,」尤無淵在岳陽唇邊輕咬了一口,然後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出去了。
「……我信你個鬼。」
岳船長決定自力更生,他哼唧了半天翻過身,一點一點蛄蛹到床邊。
地上亂七八糟地扔著他的衣服,只不過眼下都破破爛爛的了。
岳陽挑了半天,最後從椅子上拽了件尤無淵的睡袍裹在了自己身上。
睡袍上還有尤無淵的味道,岳陽小小地嗅了一下,臉孔逐漸變紅,最後抑制不住地拽過被子,捂住自己不停向上的嘴角。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甜滋滋的,讓他對未來突然有了憧憬。
在他眼裡,一直沒什麼意義的時間,似乎在此刻才真正的轉動起來。
他不只是漂浮在雲端的觀察者了,他與這個世界有了更緊密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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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被扣在阿特萊特號上整整五天,一開始白雪兒還興致盎然地煮各種粥,後來都懶得管他們了。
阿特萊特也可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思考再三,敲響了尤無淵緊閉的房門,「紅桃皇后號跟血祭祀號一直在向咱們打旗語,路易莎和藍月應該是想見你們。」
房間內沉寂了很久,房間門才被打開。
尤無淵穿著睡袍,大開的衣領下皮膚透著大片的紅色,在他背後還有蠕動的觸手剛剛從被子底下鑽出來,回到原主的身體裡。
「我們去明日號上談,讓天慧準備一下。」
阿特萊特不好意思的避開眼,但他想了又想,覺得自己身為長輩,還是應該勸告一下,「你,多少節制點兒,岳陽還小呢。」
岳陽回到船上時,被自己的船員輪番關切了一遍。
岳船長羞紅了一張老臉,最後自己躲進了船長室,把他們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