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AI 敲門,「主人,崔先生要見您。」
崔泰表並沒有走,只是被帶去客房洗澡收拾。
謝阮那一手蛋糕砸得所有人猝不及防,力道又大,崔泰表閃躲不及,整個人都拍地上了。
高定禮服毀於一旦,奶油糊了一頭一臉,又滑稽又狼狽。直到被送進客房清理時,他還是懵的。
從風光無限的謝家兒婿,陡然變成全城笑柄。
崔泰表的臉頰火辣辣的。除了難堪之外,心裡像有個灌滿水沉甸甸的氣球,即將爆炸。
但是最後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將滿腔憤怒壓下去。
相比謝家兒婿這個閃耀的標籤和光明的前途,受點委屈算什麼,崔泰表願意息事寧人。
忍耐,一直是他的強項。
他現在就像個尋寶人,距離不能想像的巨大寶藏只有一步之遙,絕對不能放棄。
尊嚴、臉面,他可以通通不要。
與謝阮結婚,是他衝破固有階級達到個人最高成就的唯一捷徑。
因此,當他重新走進宴會廳的時候,首先是對著謝家父母道歉。
「對不起爸媽,是我讓阮阮不開心了,今天都是我的錯。」
謝阮嘲諷地呵了一聲,這個狗alpha屬王八的吧,就算自己現在再給他十巴掌,他也肯定能忍下來。
不管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是做夢,還是什麼靈異事件,謝阮有點爽到。
他懶得再理渣男,站起來,「崔泰表,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從此大路朝天各不相干。」
崔泰表的表情很是不可置信,走上前要拉謝阮,「阮阮,我……」
謝阮嫌棄地躲開,「別這麼叫我,你不配。爸媽、大哥,我上樓了。」
老謝知道自家小兒子任性脾氣大眼裡容不下沙子,但從不說謊話,他相信謝阮不會無緣無故地胡鬧。
謝鴻銘本來就看不上崔泰表,這時候更不會說什麼。
只有雲女士上來打圓場,「小崔啊,今天的事我們也很震驚。阮阮的脾氣你也知道,不如你先回去,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自己解決。」
崔泰表心裡重重一梗,他現在一頭霧水哪裡知道自己怎麼惹到謝阮了。如果他有父母,即便不如謝家高門大戶,至少作為準親家鬧一鬧撒撒潑,總能有個比較明確的說法。
他孤身一人,又是小輩,真撕破臉就沒有轉圜餘地了。
崔泰表只得走了,踏出謝家的那一刻溫良謙恭的表情立刻變得陰鷙。
*
躺在床上,謝阮脫掉外套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還是沒明白這只是因為自己太恨而做的一場夢,還是……重生了?
夢真的能這麼真真實實一分一秒地在過?
謝阮希望是重生。
手腕上的個人終端被不斷湧進來的消息聲弄得和得了癲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