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以哥哥的身份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陸景燊的眼神微微閃了閃，「是的。」
這個答案讓謝阮如釋重負，他不想陷入什麼奇奇怪怪的關係中。
「你想不想做我的PY？」
「……」
陸景燊重複：「PY？」
謝阮點點頭，雲朵般的頭髮遮住多情的桃花眼。他語氣真摯，真摯到像是在告白。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放鬆。」
「我不想談感情，不想有壓力，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
「因此，假如你同意的話，我也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尤其作為合作夥伴。公是公，私是私。」
「為了保持新鮮感，我想在一夜情和長期穩定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契約關係三個月一續，如果某一方不再續約，那麼另一方絕不糾纏、干涉、打擾。」
「三個月一續？」陸景燊聲音溫潤，沒有聽出一絲不滿的情緒，只是單純的疑問。
「人都會有獵奇的新鮮感，我們本就沒有感情維繫。如果我對別人，或者你對別人起了念頭或者感覺，我們可以快速、體面地分開。」
「我不想因為感情的事撕逼，很難看。」
謝阮偏過視線，似乎在看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看。燭光在他身上打了一層光暈，虛無縹緲。
陸景燊心裡像有個錘子一下下砸過來，鈍鈍地痛。
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謝阮覺得自己就像個白.嫖的渣男。他主動退開一些距離，留給陸景燊足夠的思考，也顯出他不是非某一個人不可的態度。
「我的要求的確不太合常理又很龜毛，你考慮一下，不必急著給我回答。」
如果換個人，陸景燊肯定會拂袖而走。
但此刻他面前的是謝阮。
陸景燊不確定這一世還有多少事會偏離原本的宿命，他只知道他和謝阮很近。
這就足夠了。
「我同意。」
「你真的能接受我的要求？」
「完全沒問題。」
謝阮點開個人終端，「這是我的體檢報告，你看看。另外，有什麼條件可以提。」
陸景燊只說了一點——關係存續期間1V1。
謝阮挑著桃花眼看過來，拋了個wink：「1V1是指不能和別人上床，還是這樣都不行？」
「親吻、上床、撩騷都不行。」
謝阮：「……」
達咩！
上輩子他吊在崔泰表那個歪脖子樹上十年，這一世他就想做個自由自在的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