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阮不是毫無經驗的毛頭小伙,這種酸酸澀澀又帶著強烈占有欲的感覺他很清楚是什麼。
重生後謝阮反覆提醒告誡自己,上輩子他將純粹的愛奉獻給愛人,結果呢?
這一世,他守著水晶般的心,不願也不肯輕易付出,但現在似乎不一樣了。
不再水過無痕。
像是一顆石子掉進平靜心湖,層層疊疊泛起漣漪,越來越大。
「對不起。」謝阮垂下眼。他的臉有點燒,兩世為人他頭一次幹這麼愚蠢這麼瘋狂的事,像小說里的變態瘋披。
久久沒有聽到回應。
謝阮舔舔乾燥的唇,勉強挽尊:「我小時候對很多東西過敏,牛奶、雞蛋、麵粉……隨著年紀增長,這些過敏源都已經自愈。抱歉,今天我大意了,不該……」
冰涼的唇吻住了他嘮嘮叨叨的嘴。
這個吻溫柔、纏綿充滿珍而重之的感情。
謝阮控制不住地戰慄。
這樣簡單的碰觸甚至比負距離的接觸更令他慌亂。
莫名的膽怯讓謝阮下意識退縮。
他偏過臉。
陸景燊的吻落在脖頸間,呼出來的熱氣暖洋洋的,一點濕潤砸在謝阮外露的皮膚上。
甚至感覺到濕潤一路下滑的痕跡。
像第一滴春雨落在冰雪消融的大地,沉睡的種子被驚醒,積蓄全身的力量使勁頂開冰冷的泥土,顫巍巍鑽出來。
謝阮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天亮,謝阮打電話讓高端過來辦出院手續。陸景燊去買早餐了,他靠在床頭刷新聞。
林壹發消息來說中午派司機去取他留在GHS基地的隨身用品。昨天看完比賽,林壹接到家裡的電話後有事先離開了。
謝阮回了個好,讓他有時間常回家看看,沒事少出差。
林壹的視頻邀請發過來,謝阮接通。
視頻里是林壹家的浴室,隨著嘩嘩的水流聲停止,林壹一邊擦臉上的水珠一邊看向屏幕。
「該我好好謝你!看早間新聞了嗎,昨晚一架六百多人的航空器莫名其妙地失聯,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如果不是你和陸哥讓我呆在中心區,我很有可能也在那架航空器上。尼瑪,看完新聞到現在,我腿還是軟的。」
「如果我真出事了,我爸我媽我弟我妹肯定也和新聞里歇斯底里哭天喊地的家屬一樣吧。」
「阮,你和陸哥救了我一命!」
「別說出差了,我現在手抖腳軟地沒辦法開車,剛才打電話叫公司司機來接我。」
「咦,阮,你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