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鑫曾相依為命。在孤兒院時,每次被大孩子欺負,都是白鑫幫他處理傷口。比起謝阮,白鑫更會關心人,說話也輕聲慢語,從來不會和他提要求,更不會發脾氣。
和白鑫在一起,他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alpha。
白鑫:【哥,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永遠是我心裡的最好的哥哥和家人。】
【如果我的解釋,能挽回你和謝阮的關係,我願意去給他道歉,下跪都行。】
【哥,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崔泰表:【知道了,在我哄回謝阮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面。】
白鑫:【我理解,明天叫跑腿把湯送去,是你最喜歡的蘿蔔牛腩湯,足足燉了四個小時】
崔泰表:【嗯】
謝阮結束通訊轉過身,對上陸景燊一瞬不瞬落在身上的目光。
「你不想問什麼?」
陸景燊神情坦然:「我相信你。」
莫名的煩躁情緒在謝阮胸腔蔓延開來。
「我今天在林壹家看到一些老照片。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我的意思是……」
「是的。」陸景燊走到謝阮身邊,牽起他的手一點一點包進掌心,「除了你過周歲生日那回,成年後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你們學校的高中畢業典禮。那天戰隊為我接了一支單人廣告,拍攝地點離學校不遠。我和林壹見過幾面,想著順路,就過去和他說聲恭喜畢業。」
「你在台上,和所有畢業生一樣穿著墨綠色的制式校服,在那麼莊重嚴肅的場合,你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懶散勁兒,甚至裡面的領帶還有點歪。我當時在想是不是沒睡醒,有起床氣?」
謝阮感覺到熟悉的溫暖從手背源源不斷熨帖著他,微抿的唇角鬆懈下來,回憶道:「好像是,典禮前我和林壹他們鬧到半夜,沒睡幾個小時就上了台。演講稿後半部分徹底忘了,下台之後我就和校領導建議在主席台上弄個提詞器。」
「難怪你後來和下邊同學交流學校不合理的規章制度。」
謝阮:「前兩年在一次宴會上偶遇校長,他脫口而出我的名字,還說那是他參加過的最放飛的畢業典禮。弄得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回去。」
陸景燊笑起來,「那天雲層很薄,陽光焦灼明亮。我站得有點遠,禮堂聲音雜亂喧鬧,你的聲音被音響設備傳導,仿佛帶著雷霆萬鈞的力度,注入心臟。」
謝阮緘默許久:「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情感內斂沉穩的beta眼裡滿滿當當,毫不掩飾映著他愛慕的對象。
在陸景燊將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在外人看來放棄已經拿到手的大學通知書轉而投入職業選手這麼意外的決定,實則是經過深思熟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