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表睡了過去,白鑫看著他睡熟的臉,自言自語:「哥,你太傻了,人家都有別人了。」
凌晨,謝阮被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每次他都是爽完就睡,陸景燊獨自收拾殘局,有時候謝阮太累了,還要幫忙洗澡。
所以,Beta這會兒眉目舒展,嘴唇微翹,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夢。溫熱的吐息近在咫尺,緩緩溫暖著謝阮冰涼的臉。
謝阮打開個人終端看時間時,注意到大哥發來好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化成灰謝阮都不會忘。
謝鴻銘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哪怕刀子已經架到對方脖子,臉上也是帶著若有若無和煦的微笑,說話更是如沐春風的和氣。
但是,現在卻大罵崔泰表和白鑫是賤A淫O,並且說自己有一百種辦法這讓他們永遠不會出現在謝阮面前,何必大費周折。
謝鴻銘不懂。
在別人看來崔泰表只是劈了個腿,白鑫只是插了個足,遠遠打發了不用浪費太多時間。
剛重生時謝阮也是這樣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崔泰表的多次糾纏,尤其是他在夢境中看到了前生過往。
謝阮摒棄了最初的想法。
崔泰表無辜?他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傾盡所有的付出,換來了什麼?
白鑫無辜?這個omega以家庭教師的身份堂而皇之走進謝阮的家,拿著謝阮發的高薪,與謝阮的丈夫在家裡偷情。謝阮和三個孩子的漸行漸遠,與他水滴石穿的潛移默化無關?
遠遠地把這兩人打發走?不,他不是好人,更不是聖人,他要睜大眼睛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滑向深淵。
謝阮看看窗外,最後一批被秋天浸染的葉子也開始墜落了吧。
「怎麼醒了?」
陸景燊眼睛還閉著,手摸索著攀上謝阮的背,哄孩子似的在他背上有規律地輕拍。
謝阮順勢往beta溫暖的懷抱里鑽了鑽,「被雨聲吵醒了,你怎麼也醒了?」
「你熟睡後呼吸聲不一樣。」
陸景燊睜開眼睛,摸摸謝阮的臉,「真沒事?」
謝阮慢慢搖頭,深深呼吸,用力將beta 令人心安的氣息填滿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