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胤:「你還想賭什麼?」
當初得知其他三個隊友背著他打賭時,丁盛十分不服氣,感覺被全世界背叛了,於是提出再賭一次。賭約很簡單——就看陸景燊會不會秀恩愛。
丁盛覺得這把穩贏。
他和陸景燊同隊時間最長,不說最了解,那也是相當了解的。
他哥多低調的人吶,除了戰隊安排的活動,從來不營銷自己,更不會虐粉洗粉。以前在老東家VG時,有個隊友因為傷病原因成績下降,被黑粉噴談戀愛影響成績。當時,他閒聊般地問陸景燊如果談戀愛,會不會公開。
陸景燊的回答是,如果不能保護好對方,不會公開。
所以。
這把賭約對丁盛而言是什麼,是開卷考試!是拿到考卷後正大光明抄答案。
他信心滿滿。
沒想到。
他哥大半夜不睡覺玩自爆。
丁盛使勁嚼著油條:「我哥怎麼變這樣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宋胤笑著問:「還賭不賭了?」
丁盛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老房子著火鐵樹開花,我惹不起。我媽說黃賭毒沾一樣傾家蕩產,我要聽媽媽的話。」
因為備戰半決賽,謝阮和陸景燊經常一天下來話都說不上幾句,更不要說獨處的時間。
謝阮心疼陸景燊休息時間不夠,晚上藉口要睡美容覺,早早上樓回房間,實際每天都在床上烙餅子刷視頻。
男朋友就在對面房間,自己卻只能躺在床上感慨——窗外萬家燈火車水馬龍的熱鬧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火氣太大的後果就是——他長痘了。
即使是青春期也沒長過一顆美麗疙瘩痘的謝阮,額頭正中間長了一顆痘。
黃豆粒大小,紅而腫,不碰都疼。遠看像二郎神開了天眼,害得謝阮更躲著陸景燊了。
上午去看了皮膚科醫生,開了一管凝膠。醫生說一兩天那顆痘就能消腫癟下去。回到基地,謝阮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擦藥。
個人終端響了。
【長腿寶貝:男朋友,我心口不舒服。】
謝阮一驚,顧不得什麼好看不好看,頂著亮晶晶的痘就去敲對面房間的門。
門輕掩,他推門而入。
「心口怎麼會不舒服?我叫隊醫或者咱們立刻去醫院。」
Beta靠在床頭,朝他伸出手。謝阮緊緊回握住,溫度正常。再看beta的臉色,好像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
陸景燊:「你先幫我揉揉,喘不過氣來。」
謝阮狐疑地打量他:「這麼嚴重?還揉屁呀,趕緊去醫院。」
陸景燊牽著謝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用,你不躲我,我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