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傳來零亂的腳步聲,丁盛嗓門最大,「今天手氣絕了,我胡了一把十三麼,梵啊,知道什麼是十三麼嗎……啊,你知道,那你肯定知道這有多難吧。我給你說……哎等會兒,我先上個廁所,憋死了。」
洗手間的門鎖被擰動。
謝阮雙手捧住陸景燊的臉。
陸景燊扣住謝阮的手腕,微微側臉,仿佛把自己放進omega柔軟的掌心。
他清楚地感知著omega脈搏處鮮活的跳動,「別擔心,我沒事。」
「誰在裡面呀,怎麼反鎖門吶。」
丁盛抬手作勢要拍門,嚴絲合縫鎖著的門霍然打開。
「要上廁所?」陸景燊走出來,盯著他看了幾秒,淡淡道:「去吧。」
丁盛莫名感覺後脖頸一涼,待看到被他哥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的謝阮,他狠狠咽了咽口水。
他哥嘴唇有點紅。
經理嘴唇更紅。
他哥臉上還有水。
是為了訓練更精神洗了個臉,還是什麼谷欠什麼火焚身?
哎呀呀,不能想不能想。
實在不可描述。
放完水的丁盛拉開洗手間門,沒提防下後背被人一拍,他驚地腿一軟險些跪了。
小時候奶奶告訴他,人的頭和雙肩各有三把驅邪的火。天黑了有人拍肩膀或者叫名字,千萬不能回頭。回頭會吹滅火,沾上髒東西!
「丁盛。」
丁盛小心翼翼回頭:「經,經理?」
謝阮「嗯」了一聲,「離訓練時間還有幾分鐘,我問你件事。」
丁盛拍拍心口:「您問您問。」
*
和凡人的決賽前兩天,一到十二點,吳文就趕選手們離開訓練室。
「決賽在即,不要太熬了,累病了得不償失。都回去睡覺,走走走。」
祁白反抗一下:「教練,凡人每天練到三點多呢。」
吳文:「我知道,他們是從十二點到三點,咱們是十點到零點,訓練時長不相上下。這段時間咱們訓練強度已經拉滿,沒必要糾結一時半會兒。」
正式比賽這天,吃過午飯謝阮催促道:「三點準時出發,早點到場化妝做髮型,還要錄垃圾話。」
祁白舉手:「經理,可不可以不化,我受不了那股脂粉味。」
丁盛:「能不能不弄頭髮,很難洗。」
宋胤也道:「卸妝太麻煩了。」
謝阮:「我特意叮囑化妝師不要用帶香味的化妝品,除化妝師外還有兩個助理,他們會幫你們卸妝的。今天場地那麼大,不化妝的話燈光照下來你們一個個跟剛抽完大煙似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