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洗頭髮?」beta突然說。
謝阮沒多想,「嗯」了一聲,指著一排不同顏色的手工皂,「你自己挑個喜歡的味道。」
「你給我挑。」
謝阮輕笑,指尖一勾,選了塊冷竹香味的,讓陸景燊轉過去趴在浴缸邊。
不想,beta直接將他面對面抱坐在腿上。
這個姿勢,又是在浴室,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謝阮嗔道:「還洗不洗頭了?」
陸景燊點頭,竟然有點乖。
謝阮把起泡網沾水打濕,摩擦手工皂的表面,打出豐富綿密的泡泡,十指在beta頭上邊洗邊按摩。
「舒服嗎?」謝阮低頭問。
「嗯。」
謝阮笑道:「我亂按的。」
典雅復古的瓷磚上被溢出的熱水浸濕,嬌嫩的鮮花瓣輕飄飄地隨波逐流。潮漲潮落,時不時漫過花瓣,在它被吞噬淹沒無處可逃時,又被一浪高過一浪的水波拯救。
謝阮的膝蓋在浴缸中受了點小傷,不怎麼疼,大概比被螞蟻咬一口再疼一點點。他耍賴在beta心口留下很深的痕跡,圓圓一圈。
陸景燊揉著謝阮後頸,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震動著謝阮的耳膜。
洗澡的時間有點長,謝阮從浴室出來腿都是軟的,彎起時小腿肌肉在細細顫抖。
他懶洋洋地提不起氣力,陸景燊還把吹風機塞他手里,「幫我吹頭髮。」
每次都是謝阮爽完就睡,打掃戰場這種事從來沒伸過一根手指。哪怕累了,謝阮還是接過水風機,細緻地幫beta吹頭髮。
自己的beta自己疼。
這麼好的beta不給他吹頭髮給誰吹?
謝阮習慣睡前喝水,陸景燊把吹風機放好,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櫃。
收拾停當,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小夜燈。
謝阮掀開被子一角,陸景燊躺下後,把人圈過來。一手做枕環過omega後頸,另只手連同被子將人捂到懷裡,下巴輕抵在omega額頭上,只留一方空隙讓他呼吸。
謝阮輕輕掙了掙,「熱。你怎麼了,有點反常哦。」
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已經過去。冰雪消融春暖花開,房間裡空調溫度適宜,這麼個抱法,半夜肯定得熱醒。
謝阮把腳丫從被角探出去,覺得舒服,又露出整條小腿。
陸景燊埋在謝阮發間深深呼吸。
「阮阮,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從今往後,無論夢境現實,讓你心心念念的,都只能是我一個人。」
謝阮仰起臉。
小夜燈微弱的光線為beta俊逸的五官鑲了圈暖乎乎的光影,黑亮的眸子裡是直白的占有和毫不掩飾的依賴。
「我很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