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淮皺了下眉,往前一步:「你——。」
霽淮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子衿抬起臉苦笑道:「事不過三,這回腳真不給我面子了。」
霽淮扶著江子衿進了安全屋,江子衿抹完紅花油,想逞強站起來,結果嘶的一聲,差點摔倒。
霽淮面無表情但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安分點。」
江子衿低頭看腳,自嘲道:「現在可是最不能安分的時候了。」
接著,他看向霽淮:「咱兩分頭行動吧。」
比賽規則變得如此殘酷,霽淮帶上他簡直是最大的累贅。
他想贏,但這回贏不了。
霽淮道:「你能堅持嗎?」
江子衿沒回答,而是說:「不如你把我放在安全屋,我——。」
霽淮打斷他:「一個小時不淘汰別人自己也會被淘汰。」
江子衿心裡有些懊惱,忘了這茬了,但他放開扶著霽淮的手,硬是一拐一瘸地走了兩步,然後扭頭對霽淮道:「這個要求我做得到,你別小看我,咱兩那比賽我還沒分出勝負,你別看我這樣,江老師你真的叫定了。」
霽淮看著走了兩步就已經額頭滲出汗珠的江子衿,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江子衿不明所以:「怎麼?」
霽淮道:「我背你。」
江子衿差點一個後退:「你瘋了?」
霽淮道:「你把包放在你的背後,由你來狙擊。」
江子衿:「就算這樣你——。」
霽淮打斷:「或者中途你來做誘餌,我埋伏。」
江子衿搖搖頭:「不,不需要,你單槍匹馬就可以勝利。」
他不明白霽淮為什麼突然這樣。
江子衿緩緩道:「我現在退出。」
霽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說道:「你還記得第三條規則嗎?」
江子衿回想道:「不可自由組隊,現一人隊伍全部淘汰,那有怎麼樣,是昨天只剩下一個人的隊伍淘汰。」
霽淮卻道:「我認為會再次淘汰一批。」
江子衿否認:「不可能。」
霽淮直視著江子衿:「你真的認為不可能?」
江子衿默然了,其實有很大可能,因為這條規則是在告訴大家要團結。
霽淮道:「我想贏。」
這也是江子衿想的。
他不能因為他導致霽淮失去勝利的希望。
但江子衿還是想掙扎一下:「其實扶著就可以了,背就算了吧。」
一個大男人被別人背在背上多難看。
霽淮無所謂,扶著江子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