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時洗了個澡,把空調打到十七度,躺在床上後,舒服地一聲嘆息。
底下的席夢思可比硬木板舒服多了!
秦穆給他找了冰袋出來,又去廚房煮人最愛的綠豆牛乳冰。
冰塊混著綠豆沙。
香甜的清香入嘴後,謝初時感覺快樂似神仙。
秦穆卻不似他這麼輕鬆。
幫底下人揉著太陽穴,嘴角卻一直緊抿著。
這點小情緒某人閉眼都能感覺到。
「怎麼了秦小穆,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讓我樂呵一下。」抬手在人下巴處勾勾。
秦穆手腕微頓,語氣有些低啞,「每次哥遇上事情,我都不能在你身邊。」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
他們之間隔了兩年。
即便秦穆靠自己的能力,儘量縮短他們之間的差距,卻獨獨跨不過時間。
這就像一個屏障,擋在他和謝初時之間的屏障。
「瞧你說的,那要換做是你,我也不可能立馬趕到呀?」
謝初時仰頭看他,「你以為都跟小說里那樣,出個什麼事兒,主角都會瞬間神兵天降嘛。」
秦穆聲音微頓,放在人肩上的手微微收緊,「那哥哥的手機為什麼會在那個人身上?」
「啊?哦,他剛好路過,就把我送醫院去了。」謝初時說了句,又抬頭,「你別聽他的啊,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劉義丞那張嘴可沒個把門的。
秦穆沒說話。
剛好路過——
他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剛好。
劉義丞。
他很想把這個名字徹底撕碎,但今天要不是他,謝初時的情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剛才在廚房。
秦穆匆匆掃過對方的資料。
知道除了同在一個培訓班,他和謝初時此前並沒多的交集。
即使是如此,他還是不放心。
尤其是想到這個人可能也目睹了謝初時的睡顏,滔天的嫉妒就要把他吞噬。
賭氣一般。
秦穆拉開他領口,對準那脖子上的細肉狠狠咬下去。
很快又在上面留下枚牙印。
謝初時又疼的一哆嗦,揪著人胳膊起來,輕哧道:「秦小穆,你狂犬病又犯了啊!」
身上的人卻毫無悔意,只在他肩上悶哼出聲,「哥,過了今晚,我就成年了。」
「欸?」
謝初時眨眨眼,立馬意會過來。
他軍訓軍糊塗了,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忽略掉。
趕忙拽著人胳膊下床,「走,咱們買個小蛋糕去,順便去恆商給你挑個禮物。 」
剛挪一下,身體又被整個帶回來。
「不要蛋糕,也不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