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野還是照舊我行我素,不受管束,好似那無邊無際的田野中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季月拿出書本,湧入知識的海洋,古人云:早起的鳥兒先得食。
就是不知道這次考試,成績是否能得到提升。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即便會進步,應該也趕不上班長。
現在想來遙遙領先的宋延,確實有有自傲的資本。
這讓他壓力倍增,甚至下課了也不出去活動,整日埋在書本里,苦思冥想。
他本就是處於班級邊緣的人物,倒沒有人來打擾他,除了班上的大刺頭張揚。
這會兒張揚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一抬頭就看見他在學習,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問:「喂,小窩囊,有什麼好學的?」
張揚這一舉動,驚擾了身旁補眠的徐逆,差點在夢中岔氣,無奈道:「別鬧。」
學習對於張揚來說很是無趣,野哥不在,他用手肘推了推徐逆的下頜應允道:「好的,倒霉哥。」
徐逆一聽瞬間跨起一張死人臉,臉色蒼白就像是被吸了精氣,徐逆這個人,人如其名,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運氣好過,在娘胎里倒著,樁樁件件的倒霉事,數不勝數。
季月本來以為張揚又要折騰他了,沒想到徐逆的一句話,倒是真的放棄了,沒有招惹他了。
他滿懷感激的看了一眼徐逆,卻沒想到徐逆眼神空洞,對剛剛的事兒置若罔聞。
季月兀自想了想:前世確實總有那麼一個星期,徐逆都不在學校。
他正想得出神,俏皮又顯活潑的楊真真抱著一捧作業,站在他跟前,看起來心情舒暢,這會兒小聲問了一句:「我來收作業啦!」
「天啦!季月你流鼻血了。」
他一臉茫然的摸了摸鼻頭,指腹處沾染上一抹鮮紅。
「唔……」
他夜以繼日的學習,身體也熬不住了。
「我……我去廁所。」說完,他就往廁所里奔去。
張揚也一臉驚訝,湊在徐逆跟前說:「那小子看起來學習很好啊,都流鼻血了。」
徐逆懶得搭理張揚,敷衍的嗯了一聲,又繼續趴著睡覺。
這會兒季月低著頭,快步走到教學樓盡頭,打開水龍頭,就要衝洗手上的血跡,他將自己額前的長劉海往上扎了個小啾啾。
因為鼻子流血了,用水沖洗了之後,鼻尖粉紅,眼裡瞬間籠上一層水霧,眼尾泛紅,看起來可憐兮兮。
就在他洗臉時,身後傳來聲響。
「同學,需要幫忙嗎?」溫辭青站在他身後,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筆記本。
季月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溫辭青,這幾個攻略對象,他最討厭的就是溫辭青,前世被矇騙的影響,現在回想起來都心塞。
那畢竟是他懵懂無知時,讓他心失了方寸的人,溫和有禮從來都只是溫辭青戴的一副假面具。
他回過頭來,慌忙之中就要逃竄,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被溫辭青精準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