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隋野的寸頭要是放在不同的地方,會更受歡迎,只是學校里的學生不喜歡太過衝擊性的感覺。
隋野回到教室里,這一個星期對於他說很難熬,身體上挨打他都習慣了,只是心上總是不得勁,平常身體好得不行,卻意外生了一場大病。
季月不敢看隋野,自從上一次和隋野鬧掰之後,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和隋野相處了。
隋野倒是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看,好半響,兩人之間才破了冰。
「季月,沒給我帶早餐?」
他訥訥地說:「野哥,我不知道你會回來。」
隋野扯了扯嘴角,心上總是酸酸澀澀,不得勁,終是任著性子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往教室外走去。
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季月,那天為什麼不說清楚?」
他只會喊著野哥,這會兒想到了自己當時被拳打腳踢,隋野離開的背影,眼圈忍不住泛紅,委屈巴巴。
「野哥,我是想要交名單上去,可是我……」
他哼哼唧唧的想要說出來,鼻音重到隋野以為他哭了。
「你他媽別給我裝可憐!」
隋野耐住性子,將小人一把就給抱在了胸口上,一雙大手恨不得將他鑲嵌在自己身體裡才好。
「對不起。」
他聽著耳邊略微沙啞的聲音,想要搖搖頭說沒關係,可整個人被箍得緊緊的,若是再不鬆開,他懷疑自己會被弄壞。
隋野後來回去查清楚了,季月沒有家世背景,又能做什麼呢?無非就是溫辭青在背後使絆子。
可隋野在乎的是什麼呢?在乎的是季月為什麼要偏袒溫辭青,為什麼要拉偏架,現在想來只有把小人兒拴在褲腰帶上才舒心,自己的小弟老是胳膊肘往外拐,讓大哥的威嚴往哪放?
這樣想,隋野又惡狠狠的拍了拍身下的柔軟。
「讓你不聽話。」
他整個人被箍得緊緊的,眼巴巴地等著隋野鬆開。
「野哥,我難受。」
季月從隋野胸前彈開,對於隋野的反覆無常,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他不是隋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兒,只是眼下他沒辦法反抗……
隋野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的,心裡豁然開朗起來,唇角上揚道:「以後我去哪,你就跟在我後面,知道嗎?」
他毫不反駁的嗯了一聲,隋野大大咧咧的在前面走著,果然瞧見他在後面跟著,心情沒由來的變好了。
時間飛逝,很快便來到了第三次考試,這回他的考場直接越到第一考場。
考場內安安靜靜,哪怕是下課也沒有一人打鬧,都齊齊的坐在教室內,每個人都在認真的看著書。
這會兒季月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逆襲之路成功了一半,他看了一眼第一考場坐在第一個座位上的宋延,雙眼裡閃耀著光芒。
一整天考試,他也不覺得疲憊,做完一張試卷後,時間綽綽有餘。
他無聊的將目光投向宋延,眼尖的發現宋延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還是跟以往一樣坐的板板正正,坐姿一板一眼,端正到無可挑剔,只是他隱隱覺得宋延有點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