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雲樂把呂長玉奉為神明,不敢動他分毫,更不願換個人喜歡,他守身如玉至今,不僅沒喝過肉湯,連肉味都沒有聞過。
李甚這一俯身,直接弄得他大腦宕機,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胸肌腹肌在腦子裡面旋轉,空氣中的沐浴露香氣曖昧不清,於雲樂握了握手,感覺到手心冰涼的觸感,低頭一看是保溫杯,才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他把保溫杯放到茶几上,眼睛從李甚身上移開,清了清嗓子道:「昨天的事謝謝你。」
「什麼事?」
李甚在沙發另一端坐下,兩人間的距離拉開,空氣中曖昧的香氣也散去。
於雲樂腦子重新歸位,道:「這保溫杯不是你的嗎?」
「是我的,我還以為被扔了,謝謝你幫我拿回來。」
於雲樂:「……這不值得道謝,難道你忘了昨天的事情了?」
還是他猜錯了,李甚根本沒有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過他。於雲樂微微皺眉。
「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李甚忽然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面。
於雲樂只掃見一片暗色,手心裡的汗卻更多了。
「於先生剛剛不是說你記起來了嗎?記起什麼不如和我分享一下,看看和我的記憶沖不衝突。」李甚淡定地把難題丟給於雲樂。
是的,於雲樂根本什麼都沒有記起來。他本來記性就差,加上昨天發燒,腦子裡一絲一毫關於李甚的記憶都沒有。
他只是想來找李甚,恰巧看見手上的保溫杯,忽然大膽猜測昨天進了他的家門照顧他卻把保溫杯丟在他家的人是住在對面的李甚。
小區住戶只能進入自己居住的樓層,除了李甚,保溫杯的主人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所以於雲樂憑著猜測大膽的來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和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李甚承認保溫杯是他的,卻不承認他照顧了發燒的自己。
是真的沒有照顧他,還是在故弄玄虛引起他的注意?
不管是哪一種,於雲樂都要陪他玩一玩。
想到這裡,下定決心的於雲樂微抬下巴,道:「你昨天才搬到這裡,拿著保溫杯出現在我家,是為了借水喝吧。」
李甚頷首,「沒錯。」沒等於雲樂笑,李甚又問:「然後呢?」
「……然後,你發現我發燒了。」於雲樂編完期待地看向李甚。
卻見李甚輕輕搖頭,「不對。」
「怎麼不對?」於雲樂不服地皺眉,「我當時肯定發燒了。」不然他不會不記得自己見過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