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問你。」顧星辰道。
李甚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蹙起的眉鬆開，溫聲道：「好，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咱們到裡面聊。」
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下，平時顧星辰喜歡挨著他趴在他肩頭，今天卻坐到了邊上的單人沙發上。
顧星辰默默垂眸不說話，李甚也不催促，耐心等待顧星辰的提問，或者說質問。
「李望軒在他同學那裡看到幾張照片。」過了許久，顧星辰終於開口。
「什麼照片？」李甚問。
「我去年生日宴，你也在。」顧星辰說。
李甚：「是，我也在受邀之列。」
顧星辰：「所以你在戀綜前就認識我，知道我是顧海林的兒子。」
李甚沒有否認。
顧星辰指尖掐著手心，神情有些恍惚，心想怪不得他說要替李甚還債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李甚一點都不驚訝。
他早就知道。
「你為什麼參加戀綜？」顧星辰繼續問。
李甚道：「祁雲找不到合格的一號，主動邀請我。」
顧星辰心尖一顫，如果是祁雲主動邀請，那說明李甚不是蓄謀已久。
可李甚接下來的話叫他如墜冰窟。
「我當時破產不久，每天被追債人弄得心煩，根本沒心情參加戀綜，準備拒絕前我發現你也會參加，所以我同意了。」
顧星辰眼睛微微睜大：「你承認是為了我參加的戀綜？」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李甚似是有些害羞，沒有同他對視，自然沒有看見顧星辰忽然變得慘白的臉色。
「星辰，其實……」
「我們分手吧。」
李甚面色微僵：「什麼？」
顧星辰心臟空了一塊，刮著冷風，讓他想打顫：「我想和你分手，我會搬回學校宿舍，這個公寓留給你住吧。」
他不想讓李甚發現他的脆弱，全程沒有抬眸，語氣冷淡，聲音有些抖，「餐廳我不會再去。」
顧星辰強忍著心痛說完，站起來回臥室拿了自己的枕頭被子到客房，關上門與客廳隔絕，顧星辰脫力地癱倒在床上，忍了半天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打濕了一小片枕頭，濕漉漉的布料像塊冰貼在顧星辰臉上。
李甚全都承認了，再問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顧星辰忍不住鼻酸流了一會淚，客房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