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疑似官兵的人,多半是府兵。
縣丞想到那個可能,望向鄧老爺子與女童的目光就帶了不善。
霍寶不怕他動,只怕他不動。
這縣丞卻缺了幾分魄力,望了望天色,到底沒有拿定主意。
鄧老爺子憂心忡忡,掛念女婿,可又礙於孫女安危,不敢強硬走人;女童卻是見識過霍寶等人戰鬥力,拉著霍寶的?子央求道:「小哥哥,咱們走,去救我爹爹!」
霍寶望向縣丞身後的人,加上屋門口守位的幾個,露面的有二十多人。
「來就好好呆著,還走什麼?走得了麼?」縣丞露出幾分不屑。
雖說去四方樓的人都沒有回來,不過縣丞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些少年身上,只當鄧健雞賊,在四方樓另藏匿了人手。
客房只有兩間,屋子裡卻有二十多人。
小有小的好處,霍寶離縣丞不過幾步之遙。
縣丞倒是惜命,就算沒有將霍小寶等人放在眼中,身邊也是圍了一圈人。
這些人望向霍寶,目光都是戒備。
霍寶從他們身上能看出什麼,他們自然也看出霍寶一行不是尋常少年。
縣丞還在冷笑,霍寶卻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
黃舉人與縣丞也聽見了,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小哥哥,收拾他!」女童渾然不覺,搖了搖霍寶胳膊,帶了幾分期待道。
「秀秀要收拾誰?」隨著爽朗的說話聲,一個渾身肅殺的漢子走了進來。
「爹!」女童歡喜一聲,沖那漢子奔去。
那漢子半蹲下來,將女童抱了起來。
「爹,黃舉人壞,縣丞壞,他們抓了爺爺,還要抓我,還叫人設埋伏害爹爹!」女童竹筒倒豆子似的告了狀。
黃舉人板著臉不說話,縣丞早已經站了起來:「誤會,都是誤會!咱得了消息,知曉有人對賢侄不利,才讓舅兄接了鄧老哥與秀丫頭過來……舅兄同鄧老哥如同親兄弟般,我眼中也當你是自家侄兒。」
那漢子的目光在縣丞身上定了定,望向鄧老爺。
鄧老爺翻了個白眼:「縣丞老爺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要讓健兒退一步,將曲陽交給你麼?否則就是『造反』的罪名了?」
縣丞無奈道:「這都是州府的大人們想要搶功勞,才想要抹了賢侄『收復』曲陽的功勞,又忌憚賢侄『擁兵自重』。賢侄願意退一步保全自己,我就給賢侄搭橋說項;賢侄不樂意退一步,那我當叔叔的,自然站在賢侄這邊!」